半个月很快过去,战士们即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要集合,开战前三天所有战士便集合起来训练,梁河和叶胜一看便心不在焉,祝常明忍不住找他们三人谈话。
“自从你们去了长夜楼后就经常心不在焉的,若是训练时心不在焉也就罢了,只是战场上可容不得一点疏忽,你们还是用心点吧。梁河,上次受伤是不是也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我之前就发现你经常走神。”
“要不说燕大哥眼神敏锐,一眼就看出我们状态不好,唉我们也不想,只是在前线呆久了确实会扰乱人的心智。”梁河说,“我和其他人不同,我也见过其他去长夜楼光顾的人,他们去时还心情低迷,回来时就精神亢奋,可能我天生就容易受蛊惑吧。”
“我们知道大哥你的好心,不过你还是别管我们了,生死由我们吧。”这句话是叶胜说的,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叶胜也低迷起来。
“长夜楼真是扰乱军心。唉。”
“你还不知道吧。”叶胜说。“什么?”祝常明问道。“在长夜楼来之前,战士们的心情更低落,情绪更暴躁,在前线这种弥漫着魔气的地方,很多人待的时间久了就心智不正常了,哪怕是什么也没干都会魔化。自从长夜楼来了之后,战士们的心情就好了很多,魔化的次数也下降了很多,这也是上至将军,下至普通战士人人都会去长夜楼的原因。”
“这么说,长夜楼还是干了一件大好事?”丘杉不懂。“你不明白,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好处或是害处。”
祝常明明白,所以他对于这样的状况才会这么的无奈,丘杉明显是劝了他们好久,但明显劝不动后便拉着祝常明走开。
他们单独坐一个桌,丘杉叹道:“燕大哥,看来连你也劝不动他们,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沉迷进去,况且战场无眼,我真的害怕他们会因此而丢了性命。”祝常明无言,他其实有一种预感,只是他不能明说,只能劝他:“唉,我知道你的好心,自从我和他们去过一次长夜楼后,我便也能看出他们的沉迷,后来我们一起去长夜楼即使遇见了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人各有命,如果当初我们不那么着急去大前线,或许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啊,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谁又能放过这种机会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祝常明只是摇了摇头,拉了拉丘杉的手,“我知道你很挣扎,但我想,他们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或许他们过去的经历促使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我们没有经历过他们的经历,就没办法对症下药,更没办法拉他们出来。”
“你说的也对。”
开战前夕,祝常明擦了擦甲胄。甲胄被放在桌上,祝常明停止施法拿起铁甲仔细看去,锁子周围的铁制外壳竟然有些损伤,这是什么时候被损伤的,他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虽然上次去前线伍长贴心的给他们分配了好甲,可这次拿到的甲胄质量感觉也只比上次好那么一点,才经历过一次战场便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