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榻上之人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在院中的所有人各打二十大板。”
八王爷眸中闪过一丝戾气,若不是景煜总让他莫动怒,莫伤及无辜,为他博得好名声做了太多事。
今日,所有人都该下去陪葬。
“谢王爷。”
管家跪着退至到一旁。
“吩咐下去,府中挂白一日,戒斋七日。”
“是,父王。”
“王爷...这...”
柳逸竹红着眼睛抬头,王爷府中挂白,岂不是...不合礼数?
“逸竹,你师傅丧事,你无需插手,我会亲自为景煜风光大葬。”
八王爷双眸散发着锐利的光芒,语气不容置疑。
“是,王爷。”
柳逸竹自是全凭王爷做主。
一连七日,往郝神医府中吊唁的宾客不断,多是受过郝神医的救治。
八王爷则是夜夜守灵,不让旁人近身。
下葬那日,送葬之人从城东排到城西。
八王爷看着金丝楠棺材被土淹没,悲痛至极,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父王...”
“老爷...”
“王爷...”
场面混乱,八王爷被慌乱的抬回轿中。
对此事尚不知情的王杏儿在用灵泉喂养沿途花了高价买的大蟹。
“姐姐,这大蟹竟还未被你毒死。”
王初吃惊的望着比他头大的大蟹,好几日了,竟还活着。
“这大蟹是送给郝神医的。”
王杏儿记得师傅信中曾对大蟹赞不绝口,言其鲜香美味,肉如脂膏,令人垂涎三尺。
王初这才恍然大悟。
“可莫要伸手触碰,小心伤着手。”
王杏儿望着四肢摆动的大蟹笑道,为了能让师傅尝到新鲜的大蟹,她可是不惜用灵泉水养着。
希望能让师傅欢喜,早日痊愈。
“好,姐姐。”
王初背着的手动了动。
“再坚持几日就到洛城了。”
一路舟车劳顿,王杏儿常年练武都觉得疲惫不堪。
且近日也愈发的冷,若不是马车内有暖炉,哪里坐得住。
倒是苦了那些镖师和家丁,顶着刺骨寒风赶路,待到了洛城得给他们多些赏银。
“......”
王初记得,这句话姐姐一路说了六次。
“若是冷了,叫春兰给你拿手炉。”
“姐姐,我不冷。”
“嗯...念话本吧。”
王杏儿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
马车内响起了男童抑扬有至的说书声。
马车外的蒋大壮嘴角抽搐,杏儿又戏弄黑豆。
想到他不日就要见到郝神医就心里难掩激动。
他此次非要护送杏儿,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兰儿迟迟没有子嗣。
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可兰儿日日寡欢。
郝神医指不定有什么法子,若没有法子,开个药方给兰儿调理身子也好。
再就是让兰儿安心,免得兰儿整日里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