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蒋兰望着手指上被绣花针刺出来的血珠,心里莫名的不安。
随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相公此时应在回来的路上了,从洛城到玉城的路程,他们行走了三年,早就沿路买通了路上的土匪窝,不会有事的。
她得赶紧把手上的衣裳做好才是。
次日。
张大全安排奴仆将院中和游廊挂了好些红灯笼。
又命春兰等丫鬟剪纸贴窗花。
因着身上有伤难得没有起来练武的王杏儿刚踏入院中看到喜庆的红灯笼便皱了眉。
“张叔,让人撤下一些。”
“哎...小姐。”
张大全其实考虑到郝神医刚去世,因而他也只是挂了几个红灯笼添喜气。
“张叔,派个小厮去早市街尾处买云片糕。”
那家的糕点味道不错,王杏儿突然就想吃。
“老奴这会也没什么事,老奴这就去买。”
张大全乐呵呵的往早市走去,他可不放心小厮去买糕点,万一被那郡主收买了可就坏事了。
“姐姐...”
王初听他姐姐的声音出了书房。
“怪冷的,你怎么起的这般早?”
“不冷。”
王初伸出手指碰了碰姐姐的手腕。
“不冷是吧?”
王杏儿嘴唇勾起,难得起了玩心,将自己两只略有些冰凉的手捂着王初的耳朵。
王初呆愣失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笑靥如花的姐姐。
“冻傻了?”
王杏儿又轻轻的捏住王初的耳朵。
“姐姐手怎么这么冰冷。”
王初两手拉下自己耳朵上的玉手塞进衣襟。
“杏儿,黑豆。”
柳逸竹经过游廊便看到了这一幕。
“你怎得来的这般早,可用膳了?”
王杏儿脸上仍笑意盈盈。
“逸竹哥。”
王初视线落在柳逸竹身上的墨绿色软绸鹤氅,姐姐几次让他得懂礼数,相比较叫‘姐夫‘,他宁愿唤‘逸竹哥’。
想到姐姐不日要嫁给眼前这个男子,心里就不由的低落。
“未曾,八王爷让你明日带着黑豆去王府过新岁,我闲着无事,便过来传话。”
柳逸竹站至师姐身侧,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好,我们进屋吧,外头怪冷的。”
王杏儿微微一笑,转身先进屋,师弟是大夫,她身上的伤虽饮用了灵泉水,但伤口太深还得几日才能愈合。
柳逸竹心中微沉,师姐怎么受伤了?也不将受伤之事告之他。
师姐这几日到洛城似乎对他颇有些冷淡,全然没有见到心仪之人的喜悦和娇羞。
“杏儿,明晚洛城长街有许多热闹可看,待我们用完晚膳,便一起去瞧瞧?”
柳逸竹提议。
“黑豆,可想去?”
王杏儿偏头望着王初。
“想!”
王初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柳逸竹,姐姐可是先问他的意愿。
“那便去看看。”
王杏儿点头。
“好”
“师弟,今日无事,不如去医馆看看?”
王杏儿想着,她来几日了,还未曾去师傅的医馆瞧瞧。
“也好,只是新岁了,医馆无人坐诊。”
明日便是新岁,许多人觉得新岁去医馆晦气,因而柳逸竹让医馆的几个大夫这几日归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