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这针法。”
“嘶,起丝了...”
黄桂花心疼的望着被罩,对着自己的右手拍打了几下,她的手太糙,哪怕就轻轻的摸了一下就抽丝了。
王永年拉住老婆子的手,心里有些酸涩,都怪他无用,让老婆子跟着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也不知春丫现在过得好不好。”
黄桂花想起了自己小闺女,那傻丫头啊,他们逃荒的第三个月,她身子吃不消倒下了,春丫就把自己卖给行商,给她换了粮食和草药,不然,她怕是早死在路上了。
“那商人瞧着是个好的,你别担心了,日后我们挣了银钱,就托人打听打听。“王永年握紧老婆子的手。
次日。
王杏儿备好拜年礼就前往八王爷府。
张大全得了小姐的嘱咐在家中照顾黄桂花一家子。
门外昨日被赶出门的三个王家村民一路跟着马车本想闹事,看到马车停在宏伟的府邸门口,又向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王杏儿如今是八王爷义女,顿时灰溜溜的离去。
王杏儿傍上王爷了,不是他们能惹的,还是黄桂花那老婆子有远见,早早认了干亲。
王杏儿进了王府,见了八王爷,送了拜年礼这才借口家中来了亲戚无人招待为由辞别。
只是出王府前被柳逸竹唤住了。
“杏儿,听闻家中来亲戚了?我可否前去拜见?”
“是我姥姥。”
王杏儿微微侧身,无意中看到师弟包扎的右手腕。
是新岁那晚伤的?她还真不知,伤的这般重,可昨日的字迹不像是受伤之人所写。
“逸竹昨日去灵山寺祈福了吗?”
“不曾,郡主高热反复,昨日不敢随意离开王府。
杏儿昨日去灵山寺了?”
柳逸竹不知杏儿为何会这般问。
“去了,看有一人的背影与你相似,还以为你也去了。”
王杏儿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疑惑,昨日,她看到的字迹,和她书信往来三年的字迹一模一样。
昨日师弟有没有去灵山寺,差人打听就知道,所以师弟没有必要说谎,他真不曾去灵山寺。
那字迹是那名为‘沈慕枫’所写?
当真有一模一样的字迹?
是巧合?
还是,和她书信来往的并不是师弟?
不,应是师弟,书信中,她和师弟相互探讨的毒术,若不是师傅教导过,旁人怎会知晓?
太奇怪了。
莫非,师弟是找人代笔?
可为何呢?
竟找人代笔三年的书信往来?
她记得,信中师弟多次写了不少情愫之话。
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王杏儿思绪万千。
“原来如此,我倒是想为师傅去灵山寺上香,只可惜郡主那里,实在脱不开身...杏儿,过些时日我们再一同去吧?”
柳逸竹眼眸盯着杏儿温和的说道。
“好”
“杏儿,我可否同去拜见姥姥?”
柳逸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