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未听师傅说过易容术。
师傅...
若柳逸竹真是顾晏安...
王杏儿捂住刺痛的胸口。
顾家人就是该死,她没错,只恨当日自己为何不将顾晏安挫骨扬灰。
在书房呆坐了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便坐着马车前往八王爷府求见。
“王姑娘,可是有急事啊?”
王府管家偏头衣袖掩面打了个哈欠。
“有,劳烦管家禀报一声。”
王爷也是练武之人,每日都起的早,王杏儿才敢这个时辰来求见。
“王姑娘先到正厅吧,这外头还挺冷的。”
管家让丫鬟带着王姑娘到正厅,自己去禀报王爷。
王杏儿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了八王爷的声音传来。
“杏儿,何事啊这般急?”
八王爷一身紫色对襟长袍,脚踩锦靴大步跨进正厅。
“父王,我就是想向您打听一事,师傅可会...易容术?”
王杏儿没有拐弯抹角也无心寒暄直接问道。
师傅跟着八王爷十几年,八王爷应最清楚不过了。
这便是王杏儿一早来八王爷府的原因。
“易容术?”八王爷疑惑的望向杏儿。
大早上的来问他易容术?
“嗯...改头换面的易容术。”王杏儿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景煜从前是曾帮人改头换面过...不过,那法子,太过残忍...他曾说不会传授给弟子。”
八王爷回忆道。
十年前,景煜便曾为一女子改头换面,那可是生生的剥皮削骨,不是常人能忍的。
真是他。
王杏儿确认了心中所想。
“杏儿怎么突然对易容术有兴趣?”
八王爷朝着管家招手备早膳。
“父王,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杏儿期期艾艾的开口。
“但说无妨。”
“师傅的死,有蹊跷。”王杏儿望着八王爷凝重的说道。
“什么?”
八王爷坐直身子,微微往前倾。
“杏儿此话是何意?你发现了什么?”
八王爷沉着脸,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景煜动手?
“父王有所不知,柳逸竹...”
王杏儿昨夜就想好了,若证实了柳逸竹是顾晏安,那便...
毁了他,再杀了他。
柳逸竹在洛城苦心经营多年,不过是背靠八王爷。
可他杀了师傅,师傅跟着八王爷十多年,就亲自为师傅办丧事就能看出师傅在八王爷心中的份量。
更别说,八王爷还因着师傅一句话就认她为义女,要为她准备十里红妆。
就算柳逸竹死不承认,也找不到证据,但在八王爷心中,就是一根刺。
有这根刺在,柳逸竹就不可能再得到重用。
柳逸竹,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所以...柳逸竹是你原本死去的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