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萧阿爹搂住老妻,心中的悲伤难以言喻。
萧阿娘呆愣着,耳边老爷的哭声犹如利刃刺进她的心窝。
“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阿娘不愿相信,早些出门时,怀瑾还笑说,要为她猎只狐狸,给她来年做披肩。
“怀瑾他...掉落悬崖了...”
萧阿爹握紧拳头,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出怀瑾的死因。
萧阿娘双腿一软倒在老爷怀中。
旁边的奴仆纷纷低头退后。
“夫人...”
萧阿爹也双腿无力,险些同夫人一起摔了。
“我可怜的瑾儿啊...”
萧阿娘大喊一声便晕死过去。
“夫人...夫人...”
萧阿爹连忙将夫人抱进房中放到床榻,又让小厮去请大夫。
“阿爹,阿娘怎么了?”
萧大哥得了请大夫的消息便来阿娘房中关心一番。
“怀忠啊...”
萧阿爹看到大儿子便想到幼子,顿时又老泪纵横。
“阿爹?”
萧大哥有些慌神,阿爹从未哭过,怎的今日哭成这般?莫不是阿娘...
“阿爹,我这就去请大夫,定能将阿娘医治好的。”
萧大哥说罢便转身想入寻大夫。
“站住,你阿娘无事。”
萧阿爹叫住了大儿子,将怀瑾之死低声说了。
“不可能,我这就带人去找。”
萧大哥当即便带着侍卫出城门。
萧山见状,也带着人跟着一起再去搜寻。
...
“我这新作的新衣裳可还行?”
对一切仍不知情的黄桂花转了一圈问老头子。
杏儿明日定亲,她特意买了布回来,和自己和老头子各做了一套新衣裳。
“瞧着挺精神的。”
王永年瞟了一眼。
“你这老头子。”
黄桂花翻了个白眼,多年夫妻,老头子心里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担忧他们上不了台面吗?
可杏儿既叫了他们,就不会嫌弃他们的。
“明日...要不称病在家?”
王永年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和老婆子不该去。
杏儿是八王爷义女,指不定世子也会去,来提亲的又是前萧将军,他一个当了几年村长的老汉和一个老婆子去做甚?
若是出了丑,那不是给杏儿丢脸了?
“行啊,你在家装病,我自己去。”
黄桂花恼怒的望着老头子,杏儿阿爹死了,阿娘又不知踪影,她虽是干姥姥,那也得去为杏儿撑场面。
在院中听了一耳的柱子媳妇艳羡的看了婆婆身上的新衣裳。
她也想去,不过想到杏儿所嫁之人的家世又歇了心思。
“哎呦,不是说我来洗吗?你回房歇息去。”
柱子媳妇正想同妯娌唠几句,便见到妯娌拿着簸箕在洗。
“我来吧。”
虎子媳妇低头仔细的清洗着,她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
一空闲便会想到她苦命的有福。
这时,有人敲响了院门。
柱子媳妇见是杏儿的小厮,连忙将人请进屋。
黄桂花见了小厮,挤出笑容,刚刚险些和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