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亦是沉默不语,他可没这么大度,三两银子就当打水漂了,他定是要嫂子还的。
“呜...呜...”
莲花趴在膝盖上痛哭流涕。
“你若不将...不还上,以后也别回来了。”
海子还是顾虑到婆娘的名声,毕竟...人言可畏,若是婆娘偷拿子辰一事传了出去,怕是婆娘一辈子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但婆娘又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因而海子便想吓吓婆娘,让她知晓此事的严重。
“相公,你,你想休了我?”
莲花僵直身子。
那可是三两银子,别人家便是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到二两,那她又得几年才能还的上?相公这般说,不就是想休了她?
“还不上,那你便让你阿爹先打个条子。”
海子想到昨日的担忧,就怕老丈人日后不认,不如趁今日就打个条子让子辰安心。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是黄家大儿媳妇的娘家借钱不还?
莲花脸上火辣辣的,相公竟让她阿爹写条子?
如若不写,便将自己休了?
堂屋的老妇听到休妻便站了起来,听到海子说打条子便又坐了回去,是该打条子。
“大家伙今日便给我评评理,我和子辰借了...”
莲花也知晓偷摸的名声不好,便将偷拿说成了借,将前几日阿爹之事说了个大概。
“各位婶子婆子,你们说,当时我阿爹那般危急,我做女儿的,虽出嫁了,但也不能不管不是?”
莲花坐在院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想以此博得众人的同情,让众人替她求情,劝慰相公。
“三两银子?这也太多了。”
有个婆子惊呼。
“黄家不像是有这家底的。”
有个汉子怀疑的说道。
“你耳朵不好使啊,没听那是和子辰借的?子辰是童生,又听子辰她娘说了几次子辰每日在家抄书,那定是子辰自己挣的。”
汉子旁边的婆子翻了个白眼。
“抄书挣那么多银钱啊?”有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我怎么觉得听着有一些不对劲啊?”
有那脑子转得快的人说道。
“按海子婆娘所说,前几日借了三两银子给她阿爹治腿,可前几日就是院试的时候,子辰这才没去院试啊?”
在场头脑清明的汉子也说道。
子辰中了童生,大家伙都很欢喜,就等着子辰中秀才,让他们也风光风光,结果子辰压根就没去院试。
今日,海子婆娘这么一说,他们就知晓了,银钱被海子婆娘借去了,那,自是没有银钱去院试了。
听闻给保人就得一两银子,考两日也得住客栈,还得其他打点,那这般算下来,三两银钱便差不多了。
“子辰大义啊。”
有老汉想明白的只觉识文断字就是深明大义。
若是换他,他指定是不愿的。
众人闻言,纷纷夸赞子辰。
莲花低着头五官狰狞,怎么没人为她求情?
婆娘为了自己的名声断不会说出实情,院内的海子没想到阴差阳错还让子辰得了好名声,这对子辰得仕途可是极为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