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有趣?”
王杏儿眸中带笑的看了一眼二当家。
二当家脸一热,娇羞的低头。
“娘子,四当家...老四,既这般好学,怎不去书院,考个功名?”
王杏儿有些好奇。
“嘘...相公小声些。”
二当家闻言当即捂住相公的嘴,又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老四,娇嗔道:“不知者无畏,若是这话被老四听了去,我可保不住你。”
二当家说着又瞟了一眼低头看书的老四,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才又开口:“相公,切记不可在老四面前说考功名之事。”
二当家想起,之前便有碎嘴的几个手下私下说‘四当家整日里捧着书为何不去科举?’恰巧老四经过时听了一耳,老四当即就命人将碎嘴的几个手下打的皮开肉绽赶出山寨。
后来,她偷偷的问了大哥才知晓,原来,老四是有功名在身的,只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老四不甘,去衙门状告,可惜,状告不成反被打了十个板子。
那冒名顶替之人还花了银钱买通了老四的宗亲族人。
除了老四阿娘和他大哥一家,全都劝他息事宁人。
老四不愿,他不甘,便四处求人,希望有人能为自己发声,是他考中了举人,而非那冒名顶替之人。
可惜...没人敢站出来为他作证。
因着老四的举动惹怒了冒名顶替之人,老四的家眷时常被人欺辱。
老四无奈忍气吞声离开了家,不知何去何从时,冒名顶替之人出现了,羞辱了老四一顿,还将老四打了一顿,奄奄一息时被大哥救了。
得知大哥是山匪,又劫的是行商亦或是非富即贵的过路马车,老四便自请加入山寨。
老四入了山寨后,常常出主意,昨日的迷烟便是老四不知从哪本书上学来的。
还有,原本大当家抢了货物,那些人是死是活全凭大当家当日的心情,老四来了后却不让。
老四说服了大当家,让大当家直接将人发卖,那也是进账。
大当家便每月的初一带着劫来的人去找牙人,每每也能带个上百两回来。
因而,大当家极其重视老四,若是老四想要相公的命,二当家自认是保不住的。
“娘子可愿替为夫解惑?”
王杏儿愈发想知晓了四当家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会落草为寇了。
“相公,那老四原......”
二当家痴迷的望着相公,脑中一热,便将自己知晓的事吐了个干净。
“原来如此...”
王杏儿低眸,随即仰头闷了一口酒。
她记得,前世萧怀瑾是直接将那老皇帝毒杀了,扶持了一个幼小的太子,自此掌控了朝廷。
如今,那老皇帝还未驾崩,终日沉迷酒色,怕是宦官当道,亦或是被朝中丞相阁老把持朝政了。
若非如此,那冒名顶替之人怎敢如此明目张胆?
想必,如四当家一样的受害者还大有人在。
“那娘子呢?娘子如此绝色,怎会委身在此?”
王杏儿只觉这山寨四个当家身上都迷雾重重。
如那大当家,端坐在桌前,那身姿倒像是在军营待过许久的。
既是从军营出来的,为何会当山匪头子?
且看在场的几百个山匪,缺胳膊断腿的不少,大当家竟有如此善心养着他们?
还有那三当家,若她没看错,三当家虽开怀大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眼底却有一闪而过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