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驸马惨遭陷害,人证物证俱在,驸马有口难辩,公主当时怀有身孕,为了此事没少在外奔波,可依旧改变不了什么,驸马被判斩立决,府内众人皆流放。公主乃皇室血统,先皇一纸休书,断了公主与驸马的关系。驸马行刑的那天,公主动了胎气,太医院的太医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公主和腹中的孩子保了下来,却也因此,公主垮了身子。”
“当时公主一心求死,她清楚驸马是被冤枉的,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驸马被害,却束手无策。驸马了解公主的脾性,一早留了书信,公主也是为此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她销毁了所有能够证明她将胎儿保下来的证据,也暗杀了那天为她救治的太医。而我,身为公主的大宫女,藏有一技,这事只有公主知道,我会易容术。”
“祝姨娘那时已经是严府里的姨娘了,却因为一时不小心,滑了胎。公主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但为了保住腹中胎儿不被贼人发现,公主与祝姨娘做了交易。公主会将自己的孩子交给祝姨娘抚养,让孩子认祝姨娘为亲生母亲,经过多次,祝姨娘同意了,于是我们便开始了偷龙转凤。”
红舞已经说不下去了,祝姨娘便接着说:“夫人为我和公主换了脸,我在公主府做郁郁寡欢的‘公主’,公主在严府做深宅内无人知晓的‘祝姨娘’,就这样,我们互换了身份,度过了一段时间。后来公主临盆在即,而夫人也刚好临盆,我便用公主的身份前往严府探望,公主生产比夫人早,生产完公主已是油尽灯枯了。”
红舞哽咽的说道:“公主用蛊毒吊着一条命,直到我产下严生才回公主府,公主临终前嘱托我,让我一定要瞒着你,不让你去寻仇,是我愧对公主。”
严良摸了摸他的脸,是泪。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红舞擦掉眼泪,突然跪在地上说:“世子殿下,如今您已经知道了一切,奴婢求您,就当全了公主的遗愿,不要去寻仇,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好吗?”
严良猛的跪着往前挪,扶着红舞,“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什么世子,您快起来。”
祝姨娘这时也跪了下来,“世子,妾身也求您,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您是我们拼了命小心翼翼才护下来的,求您不要犯险,为了公主,您也要平安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