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看着手里的信,紧皱眉头。
“陛下,这是哪里得到的?”
丁晟熙问了另一个问题:“初相可知这上面说的事?”
初相点点头,“臣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当年长公主殿下确实来找过臣,想要臣帮殿下见党兆尹一面,但殿下具体说了什么,臣不得而知,只记得,当时殿下出来后,面上的神情并无不妥,臣当时也没有过多的留心,不过在看完这封信以后,此时再想想,殿下的冷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丁晟熙没有说话,初相想了想又说:“陛下,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当年力荐党兆尹出兵绥城的,是蒋秋,而前不久蒋家死于非命,这其中关系想必陛下也明白,而近来,但凡与党兆尹有关的人,皆死于非命,陛下……”
丁晟熙起身,从身后的书架暗格里取出一物件,给了初相。
又坐回去了,揉着眉心。
过了一会儿,丁晟熙说:“现在就只剩两个人了,一个纪褚弦,一个林志,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他们还活着。”
丁晟熙抬头看着初相,“若是初相你是朕,你觉得,朕该怀疑谁?”
“回陛下,臣最先会怀疑纪褚弦。”
丁晟熙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说理由。
“纪褚弦当年虽不似如今的地位,但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一个大商贾,走南闯北,结交的人自然要比普通人多,而且当年臣还听说一件事,纪褚弦在一次行商途中,意外得罪了当地的大户,闹上了衙门,最后具体怎么回事臣不知,只是道听途说,那个大户与朝廷有亲属关系,也有人传那个朝廷的人是党兆尹。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纪褚弦也没有提过,所以臣会最先怀疑纪褚弦。”
可初相又讲:“但是,这种猜测大部分人都能想到,所以臣更怀疑看似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林志,林院长。”
……
初相走后,丁晟熙双臂放在桌子上,两手握拳垒摞着,脑袋在上面放着,抵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