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被绑在昏暗的大牢里,受着老虎凳。
苏三省扒在绑着钟离的柱子上说:“影佐先生说过,对你不要失了礼数,但是你也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也知道是麻雀。”
他看着钟离说:“这样你能抗得了多久?这么多种刑法,你能使得了几个?”
钟离始终保持沉默。
“我不想看到你等一下不像人的样子,已经有人露馅了,所以不管你说与不说,日本人都不会放过他,但是如果你说的话你就可以救自己一条命!你听的明白吗?”
钟离说:“苏所长,你知道真正的心怀仁慈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
“真正的心怀仁慈是从内心告诫自己不应行恶,而不是在自己行恶的时候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说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三省说:“我懂什么叫忠言逆耳,但是我也知道,嘴硬救不了你的命。”
钟离冷笑一声,“我也知道忠言逆耳,但是像你这样作恶多端,总有一天,我的人会找你算总账的。”
苏三省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掐着钟离,“我让你现在就在这里把账给算了!”
从阿强手中拿过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
钟离也是硬抗,一声没吭,只是那张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小脸已经暴露了她的疼。
苏三省也被她搞得气不行,直接让阿强拳拳到肉的打她。
这次钟离忍不住了,一声声的哀嚎传遍整个梅机关的大牢。
钟离被泼醒,她看着眼前的苏三省。
苏三省掐着钟离的脖子,“你这么扛着有什么好的?”
钟离看着他,“苏三省,如果在这里受刑的人是李小男,你会怎么做?”
苏三省骤然缩紧手,钟离的脸都皱在一起。
“你怎么配和小男相提并论,你那么的肮脏不堪!”
钟离努力的将面部放松。
“苏三省,你就是贱,李小男厌恶你就像厌恶地沟里的老鼠一样!你说我不配和她相提并论,那你就可以吗?不!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苏三省气的眼睛都红了,松开她的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
钟离被打的嘴角都出血了,脑袋也晕晕的。
苏三省起身就给钟离的脚下加砖头。
她的老虎凳已经从最初的三块砖一下增加至六块砖,可她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苏三省看着她说:“我倒忘了,你学跳舞,身体的柔韧性好,六块不行,那九块呢。”
阿强又加了两块,钟离有些反应了。
最后一块加上去以后,钟离的腿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达到的弯曲程度。
她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往下流,嘴巴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生理盐水也没忍住。
……
陈深在办公室里坐着,双手交叉抵着额头。
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连窗外射进的阳光都不觉得温暖。
扁头刚进门,陈深就抬头看向他。
“头儿,我打听到,被苏三省抓走的人是钟离小姐。我真的没想到钟离……”
“你说谁?”
扁头一愣,很认真的说:“苏三省抓走的人是钟离小姐,就李小姐的那个朋友,我们都见过的。怎么了头儿?”
“怎么会是钟离?”
陈深有些不理解,难道那个梦是假的?
扁头也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真的是钟离小姐。我常听我媳妇儿说李小姐和钟离小姐在电影公司的事,头儿,你说李小姐和钟离小姐关系那么好。现在钟离小姐被抓,李小姐知道后还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