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城隍已经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立马就在案几上铺开。
“城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就在这时,许默早已经注意到了城隍的各种小动作,便是问道。
“仙师,我哪里敢有什么动作。”城隍笑说道:“我就是一个受害者,再说我的金身被打碎,我也想重塑金身,又怎么会有什么其它的非分之想,我现在只想为仙师效犬马之劳,寻出幕后真凶,然后还永州城安宁。”
“是么?”许默反问道。
“是,肯定是,绝对是。”城隍正颜道。
许默没有再说,而是转望向柳肥和杜懋二人。
“有点意思了,”许默心中思忖,没想到,杜懋还有秘密,“和尚?和尚?到底是怎样的和尚?看来得好好勘合,这其中必然还有诸多大事,参与其中的人,极多。”
许默也是一惊。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他这是想将水搅浑,然后其中的鱼儿翱翔。
然后有人浑水摸鱼。
等到海清河晏之际,便是很难查出来。
“这一招…高啊。”许默微微皱眉,但又一阵叹息,“只是代价有些高,竟是以百姓的苦不堪言,以一州之地的懒政,甚至是搅乱阴阳,颠倒黑白,实在是令人震惊。”
查。
一定要查。
将此人揪出,否则遗祸大周朝堂,紊乱大周礼仪。
很快。
杜懋和柳肥的画像都已成,然后快速拿出来,挂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
“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就连柳肥和杜懋都是一惊,极为震惊。
两人从未互通有无,但画出了同样的人,这就有些古怪。
“此僧,我倒是有些面熟。”
城隍看到两幅画,右手捻着几缕胡须,脑子里飞快地思忖,兀自眼睛一亮,说道:“乃是永州梵音寺的一名和尚,是一位高僧,唤作‘出云法师’”
杜懋狐疑望向城隍,说道:“出云法师?城隍。你莫要胡说八道,梵音寺我很熟悉,从来就没有什么‘出云法师’主持我都认识,整座梵音寺里,又怎么会有‘出云法师’?”
“城隍说的没错,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柳肥此时说道:“这梵音寺的的确确有一名法师,发号‘出云’。而且,此人从不出,一直都在梵音寺内打坐,扫地,做些普通弟子做的事,当年我去过一次梵音寺,想要拿出梵音寺绝学《大梵音手》看看,梵音寺内所有人没发现我,倒是被此人发现,当时我还奇怪,这梵音寺的牛人,居然不是方丈之流,而是一名扫地僧。”
“我与那名僧人斗了两个时辰,竟是不分胜负,那时候我已经是武皇大圆满,但很明显,那和尚没有出全力。”
“此僧人放水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接下来,大家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大梵音寺。
城隍没有去。
因为他现在金身已毁,根本无法出入佛门圣地。
柳肥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现在的身躯,本就是莲花炼化,去了佛门,倒是一种洗练。
“城隍,你就留在城隍庙,慢慢修复你的金身,争取早日恢复,让永州城的阴魂可以被管理。”
许默定定看向城隍。
后者立马跪在地上,说道:“请仙师放心,我定当不辜负您的厚望。”
柳肥和杜懋两人带路。
一行五人前往梵音寺。
很快。
五人已经到了梵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