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和魏武两人都是一惊。
但是就在此时,魏武忽然想起了一人,便是笑道:“我觉得可以去问问南宫丰德。”
王景白了一眼魏武,“我的魏大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南宫丰德是什么人?那可是皇帝陛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你这个时候去问,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再说了,那位带刀侍卫可是二品,这可是实权,又是皇帝陛下身边的亲信,稍有不注意,咱们的脑袋都会被那小子搬走。”
“我们的脑袋都是小事,但是连累了太子殿下,那就是大罪过。”
魏武倒是没有多想,而是继续说道:“我看倒是不至于,这南宫丰德乃是个性情豪爽之人,我与他的私交不错,大不了就是请一顿酒菜,然后聊聊家常,如此就可以窥得一二,这样也是一件好事吧?”
王景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但是此时的太子许建成立马说道:“我看这个法子可以,不失为一个好的法子,就让魏师傅去试一试,不行也无所谓。”
王景也没有办法,因为许建成都如此说来,他还能说什么呢?
也只能按照太子的法子去办。
许建成望向魏武,“魏师傅,但是我也要提醒你,这次你做的事情很重要的,不能有丝毫的大意,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而且在大周你的酒量也是海量,只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大意,特别是从父皇亲信口中套取情报,就更要小心。”
“南宫丰德此人我还是稍微了解些,此人别看是五大三粗,但是粗中带细,做什么事情都是三思而后行。”
魏武闻言,也是知道这是许建成在点他,于是乎,这位太子府的幕僚立马拱手道:“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做的极好,不动声色,也不会漏出任何蛛丝马迹。”
许建成点点头:“那就有劳魏师傅了。”
魏武立马起身,朝着许建成深深一揖:“殿下,我现在就去,南宫丰德应该要交班了。”
然后,魏武退出几步,转身离开。
许建成望着魏武远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复又转望向王景,“王师傅,你怎么看?”
王景想了想,他不容乐观道:“殿下,我觉得魏大人会碰一鼻子灰,且还会引起南宫丰德的警惕,但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知道南宫丰德的态度,在朝堂之上,南宫懿德看似中立不说话,但若是能拉拢南宫丰德这样的年轻派,对殿下而言也是好事。”
太子许建成想了想,然后望向王景,“王师傅,父皇此举,到底是想做什么?我现在也有点迷糊了。”
王景说道:“殿下,大周背后恐怕还有不少强大的存在。”
“我刚刚看来情报,现如今咱们就缺少这样的存在,楚王有这样的存在,凉王也有这样的存在,凉王楚王两人都只是带着一名扈从进入太安城。”
“就算是在太安城他们有安排,但也足以说明这两人的强悍。”
许建成一惊:“这么说,就算是以后我登上了那个位置,同样会受到凉王和楚王的牵制,对吗?”
王景点点头:“殿下所虑正是。以我大周历来的君王为例,其实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想象,唯有在陛下这一朝,因为陛下一向都是以‘仁慈、孝顺治国’。这就必须是兄友弟恭,尊师重道,否则就是违背大统。”
许建成一拳击打在案几之上,案几之上的茶杯跳动,发出茶碗底部和桌面碰撞的声音,怒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