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带着关切看着他。

厉少承笑了笑，“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女人的关心还是有点用的。“

顾水云眼睛一瞪，“没个正形。”

都什么时候了，又不是她受伤。

厉少承拍了拍她的大腿，心情愉悦，“好女孩。“

转身他从储藏室拿出药箱。

顾水云看了一眼，里面东西简单，就是纱布酒精外加一把剪刀，连个药都没有。

男人脱了衣服，利落拆开身上的纱布，随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

顾水云呼吸一滞，她原先就看过他背上的伤，如今新伤叠加在旧伤之上，更加触目惊心。

她一个看的人都觉得疼得厉害，更何况他是真的皮开肉绽。

只是厉少承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走到他的背后，努力直视那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

像是荆棘刻在他的后背。

异常可怖。

眼眶有些酸涩，她抚上他的腰窝处，“疼吗？”

顾水云说得极轻。

“你说什么？”男人眼神沉沉。

“一定很疼。”

再说一次，顾水云的声音都带着于心不忍，“那一次，我拿着剪刀，在你的身后。”

“就是因为看到这一身的伤疤，我没下得去手。

“犹豫了那几秒，之后就被你关进了地牢。”

她神色暗淡几分。

厉少承嘴里咬着纱布，看了一眼顾水云，“那我还得感谢这一身伤，让你没下手杀我。”

“……”

倒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