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承说的认真，见顾水云默不作声，只是低声笑道：

“被吓到了？”

顾水云连忙矢口否认，“没有。”

何止是被吓到，刚才她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停了。

冷静下来想想，也着实觉得缘分真是玄妙。

“厉少承，从前你说，要试试谁先爱上对方，还记得吗？”

顾水云笑着将酒倒进他的杯子里，“现在呢？”

“你有答案了吗？”

她声音温柔，直抵人心。

厉少承手指摩挲着杯口，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嘲着将酒一饮而尽。

或许是在每次和她共享鱼水之欢的时候，又或是一次次将她抱起，看她遇险时心中忍不住怜惜的时候，那些细细密密滋长出来的情爱，早就生根发芽。

他对她疯狂的迷恋，早就不是想单纯的占有，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

换作以前，厉少承决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水云是被爱包围长大的，他太清楚物质能让她弯腰，但绝不会真的就此打动她。

她见过好的爱是什么样子，所以才敢几次斥责他根本不懂爱和尊重。

他也曾承诺过自己会学。

只是他贫瘠的精神土地上，从未开出过爱的花。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被她喜欢上。

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柏聿那个小白脸吧。

给她花钱，让她过最好最奢华的生活，已经是他唯一能想到爱她的方式。

可笑的是，这一场游戏，他最先赔上了自己。

“顾水云，你太有种了。”

他仰头又是一杯。

酣畅淋漓。

面很快端了上来，开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店，味道依旧。

两人一口酒一口面，竟有几分豪气。

临走前，厉少承在桌上默默留了一张酒庄的会员卡，顾水云看见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暗自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