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就往床榻上扑,春二见状,摇摇头,把东西收一收,出去了。
听到春二关门的声音,春花翻了个身,直愣愣的看着床榻上方,将她知道的所有消息整合。
有些事其实很好理解,人和深山那些动物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欲望,为了地位,为了种族的延续……
春花虽然不通人事,可是深山老林里的规则,没几个人比她懂得多。
第二天一早,俞景瀚站在春花的屋子外,迟疑了片刻,悄悄推开门,探探头,昏暗的屋内只余细微的呼吸声。
抬脚轻轻走到床边,看着春花穿着他的衣服,仰面睡着,弯腰低头,想要亲亲春花的额头。
还没等双唇碰到春花的额头,俞景瀚看到了春花明亮的双眼,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嘟着的双唇也一点点收了回去。
俞景瀚尴尬的直起腰,低头看着春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见春花侧过身,背对着他,传下了命令,
“今天给家里去信告知一下。”
品了品春花说这话的意思,俞景瀚喜不自胜,连忙点头称是。
“今天我要去京城逛逛。”
“逛逛逛,我今日进宫,让郑公公好好陪着你。”
“不要,郑公公陪着目标太大。”
“那……那带一些辉城的侍卫可好?他们面生。”
“嗯。”
没想到春花这般好说话,要不是肚子还疼,俞景瀚实在想上去抱抱亲亲春花,却被春花的下一句话泼了一盆冷水,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同我一起睡了,你自己回你自己的院子。”
胥一等在外面,想提醒俞景瀚进宫,结果看见俞景瀚一脸大受打击的从春花主子的屋子里出来。
不由得同情自家主子,上前略作关心,
“主子,可是春花主子要回辉城?要不要让刘三儿来劝劝?”
俞景瀚一边往前走,一边摇头。
这让胥一摸不着头脑了,这春花主子都不回辉城了,主子是怎么了?
“可是春花主子还在生气?”
俞景瀚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胥一,几次张口想说话,又止住了,最后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转身继续走。
“算了,你没媳妇儿,你不懂。”
胥一一时没有抬脚,看着俞景瀚的背影,心道,主子,这是在向他炫耀吗?
……
“参见父皇。”
“瀚儿起来吧,听你四弟说你受伤了,可要御医来看看?”
“谢父皇体恤。”
“李公公,给贤王赐座,去请院首来给贤王请脉。”
俞景瀚捂着肚子坐下的时候,看见宁王眼光冷冽,自在淡淡一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王爷,没有作声。
而皇上也被这几个儿子烦的不行,几个人相互攀咬,竟没一个干净的!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连累的,大皇兄今日在此,正好可以为儿臣证明,自始至终,儿臣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那具女尸到底如何出现在儿臣所住的院子中,儿臣更是不知晓,之后又是如何失踪的,儿臣更是不明白。”
五王爷抬眼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俞景瀚,继续对着皇上哭诉,
“而且,父皇,此事疑点重重,当时四皇兄一人独断,率人到处搜查,搜查到儿臣的院子的时候发现的,如今,儿臣细想,也许是有人趁着儿臣不在的时候,特意假借搜查之名,栽赃陷害儿臣呢。求父皇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