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心。”
詹白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周欢言的脸在她的视线内不停地变幻,可恶得像是一只怪物。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
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难道没有一点儿愧疚和心虚吗?
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
周欢言敏感的心再一次跳跃起来,她此时像是一个情绪的集合体。
羞耻、绝望、嫉妒、自卑和愉悦……
对立的情绪撕扯着她的心脏。
连楚欣都沉默下来,这样暗地里的行为,像是给她喂了一只死老鼠一样恶心。
哪怕是受害者并非她,她仍然被这股恶心感所牵连。
周欢言没有说话,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让人脊背发寒。
“我会报警。”
如果只是简单地偷盗衣服售卖,那么没有报警的必要。
詹白也许会给周欢言一次机会。
可是周欢言所做的事情,太恶心也太下三滥了。
詹白只要一想到自己贴身穿过的衣物,在某些变态的手中,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詹白!”
“你刚刚说解锁就不报警的!”
报警两个字让周欢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盯着詹白的眼睛放大,终于多了慌乱和无措。
詹白摇头:“我只是延缓了报警的时间,并没有确定地说过我不会报警。”
说完,她走出了宿舍。
“真恶心!”
“我不要住校了!”
楚欣现在一看到周欢言胳膊上就会起鸡皮疙瘩。
宁柠被周欢言的行为震撼到,她一句话也不想说,跑出去陪詹白。
……
十二月总是下雨。
半夜时分,雷声停了,雨声潇潇。
接连响起的警笛声划破了宁海师范大学夜的寂静。
无数学生从睡梦中惊醒。
“卧槽!”
“怎么了?”
“我们学校的?”
“出什么事情了?”
“……”
宿舍楼的阳台上爬满了一个个脑袋。
他们的睡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是新生宿舍楼吧?”
“我去!谁犯事儿了?”
“卧槽!我一个学妹跟我说是詹白的宿舍!”
“詹白犯事儿了?”
“不是詹白犯事儿了!是詹白的室友犯事儿了?”
“什么事情需要报警啊?”
“我现在就是瓜田里的猹,怎么都吃不到瓜?”
“我靠!太劲爆吧!”
“我一个学妹说听到詹白她们宿舍吵架,她一个室友偷詹白的贴身衣物去给变态竞拍!”
“卧槽!这尼玛是蛇精病吧!”
“我问一下赚了多少?”
“听说好像是十几万?”
“卧槽!这么赚钱!”
“你的想法有点儿危险!”
“我还有更危险的想法,那就是我想知道怎么买?”
“去死啊!变态!”
“……”
当天夜晚,这一件事情再一次在抖音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纸包不住火,何况是惊动了警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