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也是张律师事务所的人。
因为詹白的委托,今天特意过来的。
詹白和张律师在车上谈了舒窈的事情。
“请务必保密。”
下车之前,詹白对张律师说道。
张律师点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您放心。”
保镖站在身后,比张律师都高了一个头。
浑身蓬勃的肌肉让人看着就心生畏惧。
穿过狭窄的小巷和垃圾堆满的转角。
他们三个人爬上楼梯,最终停在一家住户的门前。
红色的春联泛黄破旧,裂开了几个大口。
铁门上粘着的福字也被撕得破破烂烂。
詹白敲了敲门。
“谁啊?”
隔着一道铁门,詹白听到门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女声。
哐当——
铁门被推来。
门内的女人谨慎地扫了一眼他们。
最终目光停留在詹白身上,“你……你是詹白?”
她认出了詹白,眼中有异彩闪过。
“我是。”
詹白点头。
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视着这个母亲。
穿着带着油污的围裙,面容苍老,眼中闪烁着奸诈又贪婪的光。
这就是舒窈的妈妈。
“快进来!快进来!”
舒窈妈妈热情地招呼道。
倒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热情,便不得而知了。
三个人穿过狭窄的玄关。
看到了沙发上的人影。
一身横肉的中年男人摊在沙发上看电视。
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
眉宇间萦绕着焦躁。
他的目光看到了詹白时,顿时凝住了。
“你是詹白?”
舒窈继父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无数的念头从他心中闪烁而过。
“我女儿呢?”
舒窈继父率先问道:“你是不是我把女儿带走了?”
舒窈消失了半年。
他们夫妻俩没有一点儿动静。
可当詹白上门时,开始关心起了舒窈的存在。
“舒窈在我那儿。”
詹白承认。
舒窈继父眼中闪过了贪婪的光:“你随便把她带走都不跟我们做父母的说一声啊!”
詹白笑了笑:“这不是来跟你们说了吗?”
她和张律师对视了一眼。
张律师把一份文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这是关于你猥亵罪的起诉文件,你可以看一看。”
猥亵罪三个字一下子把舒窈继父打蒙了。
“你们什么意思啊?”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横肉抖动。
舒窈妈妈也吓了一跳。
低垂着头不说话。
看来她对女儿的遭遇是知情的。
习惯性地回避就可以看出。
“舒窈那个贱人呢!把她给我带回来!”
舒窈继父开始耍横。
一直在詹白和张律师身后的保镖走到了舒窈继父面前。
居高临下地盯着舒窈继父。
就像是一堵墙。
舒窈继父脸上的凶狠顿时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怯懦。
欺软怕硬。
人的本能。
他慢吞吞地坐下,指着桌上的文件:“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张律师这时候开口了:
“根据《华国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是由于你的情节恶劣,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