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滑雪运动员詹白都说不出除了程微珠之外的第二个人,更别提比较知名的滑雪运动员,压根儿没有。
滑雪运动,又是华国的一项短板极限运动。
甚至这个运动在华国内没有一场拥有国际认可的赛事。
华国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优秀的足以让世界记住的名字。
这是比网球更空白的领域。
今年的冬奥会在华国的首都京城举办,各项冰上项目却少有能拿得出手的运动员,可想而知对于华国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詹白听着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是华国的运动员,当然希望祖国在方方面面都能强大起来,这也是所有华国人民的希望。
程微珠没等观南回答,就开始自顾自地讲述她加入华国滑雪队的经历。
“当时教练们其实是对我抱有很大的希望,我对自己也抱有很大的希望!”
“我想成为那个为华国滑雪运动闯路的人,但是我的天赋有限。”
“这一点其实教练和我都知道,但是我们都不愿意相信。”
“直到成绩一次比一次差,我们才不得不认命。”
“我们华国的滑雪运动员甚至不会受到国际赛事的邀请。”
“……”
程微珠讲着讲着,就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处在比较小众的运动的运动员是很辛苦的。
尤其是滑雪这样的运动。
程微珠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种时候,同样身为运动员的詹白非常能与之共情。
运动员的国家责任感和荣誉感很强,这种观点过强很多时候都会影响到运动员。
但是没有办法祛除,只能自己消化。
“其实我跟你说这么多,我是有私心的。”
说到了这个地步,程微珠觉得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
她认真地看着詹白:“你真的很有天赋,你是我这么多年在跳台上见过最有天赋的滑雪运动员,詹白我希望你能加入国家队。”
程微珠其实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也很过分。
她利用了一个荣誉运动员的爱国之心,这样很容易动摇詹白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饿了吗?”
詹白沉思的时候,脑袋上突然盖上了一只大手。
她仰起头,“齐叔叔。”
“齐叔叔带你去吃饭。”
齐柏琛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程微珠。
什么都没说,但是一切都在那一眼中。
“可是……”
詹白有些犹豫,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程姐呢。
齐柏琛把毛线帽给她小心地戴在头顶,“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问题。”
这话说的像极了老一辈的人。
詹白露出了笑容:“好。”
她被齐柏琛拉起来,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雪,她打算去拿地上的乌龟坐垫。
原地空无一物,齐叔叔的手已经揪上了乌龟的脑袋。
詹白:“……”
她此时想着程微珠的话,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一直被齐叔叔轻轻牵着。
詹白跟原地的程微珠说道:
“程姐,我有了答案会来找你的。”
她朝着程微珠摆了摆手。
程微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也朝着她招了招手。
“齐叔叔,你说我如果中途加入滑雪队行吗?”
詹白现在满心都是这个问题。
也没工夫管齐叔叔牵着自己的事情。
何况,让齐叔叔牵一下怎么了?
齐叔叔要是在雪地里滑倒摔伤了,那她把小金库掏空也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