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白选择衣服的时候,偶然记起有一家古坊品牌给她寄过一些旗袍。
N市是制作旗袍的大户,詹白刚到N市的时候,就有人给她送了过来。
她很快就找到了衣柜下面的礼盒。
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水墨竹子的旗袍,面料轻盈柔软,像是水一般在詹白的手背上流动。
这件旗袍端庄古朴,并不是现在网上千篇一律的改良旗袍,而是传统的平裁旗袍。
詹白换上之后,才知道传统旗袍之美,在于韵味,而非直观的外形。
走动间,水墨画宛如正在流动。
贴身却不紧绷,舒适感很好。
詹白戴上玉镯,摸了摸后背的长发。
刚打算盘起来,身后就出现了一只手拢起了长发。
“很美。”
美到齐柏琛心绪震荡,无法平静。
踏入衣帽间的那一刻,仅仅是詹白的一个背影。
就让他心跳如擂鼓。
他从梳妆台挑了一支和田玉簪子,熟练又轻柔地替她盘好了发丝。
詹白转头看向他,脸上没有化妆,却已经美得让人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今晚去姐姐家里穿着一套怎么样?”
詹白问。
齐柏琛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穿旗袍。”
他过了半会儿,才开口说道。
詹白点点头:“之前不知道旗袍穿上这么舒服。”
旗袍的外观很容易给人造成束缚和闷热的错觉。
可詹白真正换上之后,却发现穿上竟然比吊带裙还要凉爽和舒适。
古法的手工是现代的机器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相比的。
“等我化个妆。”
詹白亲了亲齐柏琛的侧脸,把他从衣帽间退了出去。
虽然不化妆也好看,但是重要场合淡妆是基本的礼仪问题。
“我们待会儿去买礼物。”
詹白化完妆,打算弯腰穿鞋。
齐柏琛扶住她的手,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握住她的脚,替她换上高跟鞋。
詹白看着他漆黑的发顶,听他说礼品已经买好了。
詹白顿时想到了从古玩市场回来没一会儿,又重新出去的齐柏琛。
“你应该带我一起的。”
詹白缩了缩脚,齐柏琛手上的薄茧磨得她脚有些痒。
齐柏琛又给她的脚捉回来:“外面热,你当时明显累了,我去买和你去买没有什么区别。”
N市的夕阳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詹白坐在副驾驶,目光从天边的夕阳滑落到身边的齐柏琛身上。
“我姐的丈夫是段氏集团的董事长段煜,他们有一个儿子叫段灼。”
停顿片刻,齐柏琛补充:
“段灼那小子是你的粉丝,待会儿如果惹烦了你,直接不理他。”
詹白有些惊讶:“真的啊?”
齐柏琛回忆:“在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他登上我的账号,给你的第一场直播送过礼物。”
命运神奇之处就在这里。
当时的齐柏琛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和詹白后来产生如此多的交集。
仿佛冥冥之中,月老已经为他们牵好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