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是相互的。
齐柏琛不想让詹白受委屈。
“好。”
詹白并不介意与对方的亲人是否见面。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自己的活法。
如果互不喜欢、相看两厌的话,就没必要彼此折磨、虚伪演绎家和万事兴了。
两个人继续沉默。
詹白察觉到了齐柏琛的不对劲。
但是齐柏琛不主动说出口,她也没有办法解决。
他摸了摸詹白的发尾:“吹干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
詹白起身的时候,被他轻轻拉到了怀里抱住。
詹白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靠在他的胸膛上,数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数到八的时候,齐柏琛开口了。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发丝,在詹白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眶。
“其实今天我很害怕。”
他害怕詹白生气。
害怕詹白离开。
害怕詹白分手。
他害怕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手抖。
包括帮詹白吹头发的时候,手的轻微颤抖依旧无法停止。
直到此刻,他彻彻底底地把詹白抱在怀里。
感受着詹白真真实实的存在,才能够彻底放心。
詹白伸出手,环住了齐柏琛的腰。
“我在呢。”
齐柏琛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以后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们就不做。”
“你不想见的人我们就不见。”
“谁给你委屈受了也不要顾忌我。”
齐柏琛爱自己,但是他更爱詹白。
“嗯。”
詹白眼圈儿也有些红。
“你再这样我也要哭了。”
她从齐柏琛的怀里退出来,看着齐柏琛说道。
齐柏琛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说。”
然而齐柏琛和詹白都没有想到。
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二天。
詹白醒来的时候,齐柏琛已经做好了早餐。
詹白洗漱好,站在餐厅里醒神。
没过一会儿,段灼也下来了。
他一看到詹白就露出了笑容:“早上好!”
他元气满满地招了招手。
“早上好。”
詹白也朝着他挥了挥手。
段灼的目光往厨房里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龟裂。
穿着机器猫围裙,一副家庭主妇模样的人,真的是他驰骋商界、战无不胜的舅舅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舅舅是请来的男保姆。
“行了,吃早餐。”
齐柏琛把手里的三文鱼奶酪贝果和热好的牛奶放到了詹白的面前。
段灼看着桌上,忍不住疑问:“舅舅,我的呢?”
齐柏琛坐在詹白对面,闻言头也不抬:“你自己出去吃。”
段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顺手的事情舅舅都不愿意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