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理都不理齐雯。
他脸颊上带着笑容,跟詹白说话:
“詹白,你什么时候再去参加滑雪比赛啊?”
他眼睛亮晶晶,半个上本身都带着倾斜。
“嗯,下半年就要开始了。”
滑雪比赛大多集中在深秋冬天和初春。
詹白下半年需要参加的滑雪比赛很多。
几乎每隔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就要赶赴一个赛场。
詹白很期待接下来的滑雪比赛。
段灼忍不住说:“我最近也在学习滑雪,但我学的是单板滑雪。”
要不是段灼说,齐雯甚至都还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她扭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段灼:“你怎么都不知道问问爸爸妈妈的意见?”
段灼一脸疑惑:“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需要征询你们的意见吗?”
他是真的不理解他妈整天都在想什么。
明明她自己和爸爸的婚姻一团糟,还催别人结婚。
催其他人也就算了,竟然催到了他女神詹白身上。
他可是詹白的事业粉,想看到的是詹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在赛场上驰骋,而不是跟他妈一样天天为解决老公和儿子的事情心力交瘁。
“段灼,滑雪多危险你自己不知道吗?”
段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
齐雯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段灼撑着太阳穴,放下了筷子,盯着齐雯:
“你很奇怪,爸爸都没说什么,你反而是最操心。”
段家的事情和他妈有什么关系呢?
他妈从齐家下嫁到段家受了多少的磋磨,她竟然还一心向着段家。
段灼实在是理解不了他妈的脑回路。
齐雯张了张嘴,眼眶微红,被儿子冷漠的态度刺得遍体鳞伤。
“别说了,都吃菜。”
段煜开口。
他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那种不明显的怒气却还是散发了出来。
詹白觉得眼前真是一场闹剧。
原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饭,非得提起一些禁忌的话题。
接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饭厅安静得不像话。
气氛诡异又僵硬。
直到詹白和齐柏琛离开。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
齐雯彻底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段灼,你当着外人的面子落你妈的面子,你什么意思!”
她红着眼眶,盯着自己的儿子。
段灼:“我没下你面子啊?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看法而已。”
他无语地盯着齐雯。
他觉得他妈真是一朵奇葩。
明明自己的生活被搅成一滩烂泥,却死要面子活受罪,装成一副家庭和睦的样子。
这难道不可笑吗?
“你帮詹白说话就是在下我面子,你是我儿子!”
齐雯眼眶中漫上了眼泪,可她梗着脖子,就是不愿意低头。
段灼沉默了一会儿:“你明知道詹白是来我们家做客,你说那种话,不就是因为詹白一个人吗?”
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和过来人的身份,说一些烂话,段灼都懒得拆穿她。
齐雯:“你舅舅三十二岁了,我不该催他们结婚吗?这有什么问题?”
她不明白的是齐柏琛也怪她,自己儿子也怪他。
可她分明是为齐柏琛着想。
段灼头疼地扶额:“我求求你了,那是舅舅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要插手吗?”
齐雯瞪大眼睛:“我是他姐姐!我能不插手吗?”
段灼无语:“好好好!你插手,等詹白和舅舅分手了,你就高兴了!”
齐雯声音尖利:“分手就分手!我还看不上她呢!”
段灼彻底火了:“你凭什么看不上?需要你看得上吗?”
齐雯被他吓得后退一步,浑身颤抖,可是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愤怒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