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紧紧抓着凳沿的手,心想,那姜佩佩真的胆大包天啊,在外面养小白脸就算了,现如今竟还弄进府里!真还当丞相府里没人了是吗?
看来,那二十杖还是太轻了!
易殊听到自己母亲所说的话,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
那女人他也见识到了,油嘴滑舌,也不知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
他低垂着眼,食指轻轻叩击另一只手上的扳指。
“尤四,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再汇报给本相了。”
“是。”
尤四应下,正准备离开,老夫人直接出声。
“等等。”老夫人看向易殊,“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事?殊儿,这可是关乎我们易府名声的大事!不行,我不能让易府再次处在风口浪尖处!”
她问尤四,“那人现在在何处?可还在府里?”
“是的,老夫人。”
“那你现在带我过去,我得好好审讯一番。”
易殊这时出声道:“母亲,何必为了这样的人大动肝火。”
母亲这番行为,他只觉得麻烦。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殊儿!正是你抱着这种态度,那姜氏才如此大胆,这次不管,下次就说不定爬到你的头上来了你知道吗?”
易殊却不解,“母亲这样说,是已经断定了那男子的目的?”
不管那男子的目的是什么,姜佩佩那女人也不会如此蠢笨,这两日她虽油嘴滑舌,但也不至于把人放进府里。
倘若,真像母亲话里那般,那他最后要么杀了她,要么……既然她这么离不开男人,那就了了她的心愿,送她进窑子便是。
反正除了母亲,他也没有可以顾及的人。姜府在他眼里就如蝼蚁一般,毫不可惜。
思及此,易殊突然有点好奇,姜佩佩她请那位所谓的画师进府到底是真的想学画,还是另有隐情……
老夫人未回话,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尤四看了眼易殊,直到易殊点了头他才跟上了老夫人。
整间屋子就只剩下易殊和尤七。
尤七跪得端正,他看了眼那上面的易殊,易殊却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喝着茶,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属下自知有罪,丞相要打要罚,属下毫无怨言!”
“老夫人都替你说话了,且你这一路保护老夫人有功,退下吧。”
尤七有些震惊,他不解,明知尤四和自己都算得上是对丞相知根知底,人们口中的温润公子也好,无人之处的冷血也罢。
如今丞相却为自己的错事找了个连他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他又怎么会觉得这正常呢?
他抬起头,易殊温和的眉眼落入他眼里。
他本着不能违抗命令的态度,下一秒站起了身。
“尤七在这谢过丞相。”
正转身间,一个不知以什么速度的物体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死我了……尤七?”
尤七缓过神来,发现是张熟悉的脸,这不是杏桃吗?
杏桃揉了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尤七黑着脸对她斥道:
“胆敢放肆!大惊小怪的,若是惊扰了丞相大人,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就能担当得起的吗?”
杏桃张张嘴,她突然想到自己来此处的正事,急忙脸色微变,赶紧推开尤七,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地看着坐在那里的易殊。
“大人!救命啊,救命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