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以为夏莲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没想到，她看到的却是夏莲朝她下跪的画面。

夏莲扑通一声跪下，对她道：“丞相夫人，能否高抬贵手，收下奴婢？”

此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姜佩佩皱眉，她没想到夏莲还会想入府。

可她却不想多管闲事。

“我已经有了一个丫鬟，就叫杏桃，也只会有一个丫鬟。至于你说的，我感到抱歉。”

当初是老夫人亲自开口逐她出府，姜佩佩可没忘记。

夏莲低垂着脑袋，眼里是阴暗的眸光。

她半趴着身子，道：“求求丞相夫人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夏莲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姜佩佩隐藏在门后的半张脸，竟勾起了唇角。

身后的杏桃有些不安，她害怕，夫人会因此心软而继续让夏莲回府。

夏莲可是个不安分的，她是知道的。她没少受夏莲的欺负，有时还会遭到她的毒打。

当时她在夫人面前也是个小透明，受了欺负根本就不敢和夫人说，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着。

杏桃颤抖着开口：“夫人……”

姜佩佩没有回头，她的视线放在了周围人的身上。

半晌。

“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

夏莲惊喜地抬起头。

然而下一秒又听见了姜佩佩的声音。

“但是，当初赶你出府的人是老夫人。老夫人也下令，你终身不得入府。没办法，我不能违抗老夫人的命令，你说是不是？”

不等夏莲说话，她正声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是。”车夫回答道。

夏莲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被人拉在了路边，她大声道：“不！我伺候你也伺候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拿老夫人当借口！”

姜佩佩闻言，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冷冷地透过门前的轻纱看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夏莲，随后一声不吭地关上了门。

马车在夏莲泪眼注视中离开了。

她无视周围人的讨论声，瘫坐在地上，仿佛像是没有灵魂一样。

……

“夫人，刚刚……”马车走出一段距离，杏桃出声道。

姜佩佩本是在细数钱袋子还剩多少钱，突然听见杏桃的声音，她问道：“怎么了？刚刚可是吓到你了？”

杏桃连忙摇头，解释着：“不是的。奴婢是想问夫人，为何没有收下夏莲，让她回来。”

她在那一瞬间是认为夫人她肯定会同意夏莲的请求的。

毕竟，当时夏莲可是夫人身边的红人。

夏莲是最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

姜佩佩闻言，笑出声，打趣着：“难道你想让我收下她吗？”

杏桃一惊，慌乱地摇摇头，刚张嘴就被姜佩佩塞了一颗冰糖葫芦。

姜佩佩也吃了一口，道：“夏莲有如此的下场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吗，害人终害己。”

她要是这样就把夏莲的表演当真了的话，她也不叫姜佩佩了。

在现实中，她可比夏莲会演。

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姜佩佩回了神，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杏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佩佩又咬了口糖葫芦，嘴里山楂透出来的酸甜让她有了丝丝的愉悦感。

“夫人，您的额头怎会有一个淤青？”杏桃这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