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所说,现如今没有证据,也不好向圣上禀明此事的真相。
不然,易殊的真实面目早就被圣上看到了。
他又岂会在这里与姜佩佩浪费时间?
只见他站起身,黑着脸说:“好歹老夫也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夫的?不惜与外人联合,与外人同心!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本分了吗?”
姜佩佩蹙眉,抬头看他,与他直视,“我的本分?那你说我的本分是什么?”
姜尚书:“你的本分就是为尚书府的繁荣而服务的,仅此而已。但你看看现在,你真的还记得你的本分吗?”
姜尚书眼里的厌恶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
他的嘴怎会如此狠毒?
难道原主就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的稳固而存在的吗?
姜佩佩:“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一个人?还是一样东西?
姜尚书:“这有什么意义?老夫要你指证易殊,你到底做不做?”
姜佩佩扫视他一眼。
原来,现在说目的都不用拐弯的吗?
“指证?要是我说我不去呢?”
突然,她的衣领被姜尚书一把拧住,她被迫站起身。
姜尚书面露凶色,脸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你再说一遍!”
姜佩佩和他直视,面色如常,“怎么?我要是再说一遍又有什么不同了?还是说,你要打我吗?”
姜尚书攥着她衣领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你是觉得老夫不会打你是吗?”
姜佩佩心里阵阵发寒,那股失望也随之蔓延开。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你是指证不了他的,我也不会……”
“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扇在了地上。
嘴角火辣辣的痛,口腔里瞬间布满了铁锈味。
“吃里扒外的东西!真是枉费了老夫十几年的心血,要是养条狗都会比你听话!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心都在外人身上!”
姜佩佩呼吸不畅,咳出了几滴血水。
听着姜尚书的话,她都觉得好笑。
什么叫养条狗都会比她听话?
她缓了缓,慢慢站起来,“是吗?那你当初为何还要养我?为何不一把掐死我呢?”
她不能想象,原主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童年。
姜尚书:“老夫本是要将你投湖淹死的,你还要感谢你的娘,是她垂死之际央求老夫要把你抚养长大。当时她给老夫带了绿帽子,才生下了你,你的到来就是老夫的耻辱!”
要不是当时怕被别人知道自己被戴绿帽了,这姜佩佩还能活到现在?
这十几年,一看到她,仿佛就在提醒他被戴绿帽子的事实。
他嫌恶的眼神不加掩饰地落入姜佩佩眼里,她愣了下,接着嗤笑一声。
“那还真是为难尚书大人了。”
姜尚书微眯着眼看她,“你如此维护易殊,难道他一定能护你到最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去维护。
这时,外面的小厮敲门道:“尚书大人。”
姜尚书走之前还对她说:“不自量力。”
姜佩佩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却又无声地嘲笑了一声。
难道她不维护易殊,去维护他吗?她脑子没了都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