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七说完便退到一旁。
易殊看他一眼:“还有事?”
尤七回答道:“明日是先皇的祭日,不知大人是否需要进宫?”
“既然是先皇,本相当然得去。”
易殊眼里闪过冷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他道:“尤四如今在何处,让他过来。”
尤七得了令便出了书房。
没一会儿,尤四便进来了。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今日本相进宫那段时间,夫人她都做了些什么?”
尤四本来都准备好接受新任务了,却没想到易殊会这样问他。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坐在最前方的男子,险些没反应过来。
“今日主子进宫,夫人她来书房找过您。”
易殊听到这句话,眉心一跳,“是吗?”
尤四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属下时刻记着主子的嘱托,并没有将您去宫里的消息透露出来。”
易殊拿笔的动作一顿。
“你没给她说?”
那她怎么知道……
他还以为是尤四说的。
尤四又点下头,“主子的话,属下从不违抗。”
易殊将目光收回,正准备让他离开,又想起了什么。
“你说,夫人她今日找过本相?”
“是的主子。”
“那她有没有说是因为何事?”
尤四还由此回想了一下,“……夫人她说,想同你同你一起用膳来着。属下当时看的挺清楚,一听您不在,就感觉夫人心里有点失落的样子。”
此话一出,易殊连忙抬眼看他。
失落?
他正想问个明白,但又感觉太唐突,他对尤四道:“罢了,你且下去。”
尤四突然觉得主子此时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
尤四一走,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许久,那少年看了眼窗外的鸟笼,又重新放下了笔。
他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那笼子里的鹧鸪。
那鹧鸪毛色漂亮,满身是红黄两色相间形成的颜色。
此时它也侧着脑袋看向易殊。
“啪嗒。”
易殊随手将一旁落了许久的锁打开了。
鹧鸪也适时发出叫声。
在鸟笼里扑腾了两下,便不再有所动作。
易殊:“你想走便走罢,我放你离开。”
这鸟是前几年不知哪个宫中大臣送给他的,本是想着养着便养着,没想到过了那样久,这鸟竟还能安安分分地待在这仅有几寸天地的牢笼之中。
或许是鸟听懂了少年的话,它下一刻毫不犹豫地从笼子里飞出来了。
不过,它仅是停留在易殊的肩头上。
它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易殊全程面无表情,任由着这只鹧鸪立在他肩头。
他不说话,竟是轻声哼笑一下看着自己肩头上的鹧鸪鸟。
鹧鸪歪着头,看他。
“你走罢。”易殊重复道。
下一秒,鹧鸪鸟离开了他的肩膀。
易殊还以为它是真的要飞走了。
可他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鹧鸪在他书桌上低飞徘徊,最终它还是飞进了笼子里。
它安安静静地待在了它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