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见他吗?
若是换在自己还未看到那一幕之前,定然是想的。
但如今……
她心里很复杂。
李玄止当时答应要带她去见易殊,没想到的是,他们先看到的人却是皇后,还亲眼目睹自己的丫鬟遇害。
在最后的时刻,那抹玄青色的身影是她再熟悉不过了。
令她真正没想到的是,易殊和皇后是一直都保持着联系的。
这难道就是他口中的苦衷吗?
姜佩佩想了下,对李玄止苍白地笑道:
“……能帮我个忙吗?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
李玄止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要让他帮她隐瞒。
时间紧迫,李玄止也不好再去问什么。
“好,那你好生休养。”
等到李玄止出了屋子,姜佩佩才发觉自己的头又无缘无故痛起来。
她按着太阳穴,始终想不明白,这头怎么三天两日就疼?
—
“丞相今日竟有空来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一身红衣的李玄止正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
易殊还是那副温润的模样,只见他微微扯了下嘴角:“本相来确实是有事拜托你的,就不知道殿下卖不卖这个人情了。”
李玄止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丞相都亲自来了,想必不是小事,那本王还是得重视,你说是不是?”
易殊:“确实不是小事。”
他顿了顿,看向李玄止补充道:“本相的妻子丢失已有两日,过来就是拜托景王能卖本相一个人情,留意一下她人的去处就行。”
李玄止道:“令正不见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丞相就是不说,本王自然是要帮这个忙的。”
易殊端起茶杯,看了眼李玄止,眼里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么?那本相在这里先谢过景王了。”
说完,便不再看他,直接低头饮了一口茶。
这边的李玄止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等送走易殊后,李玄止身旁的某位妾室开口道:
“殿下,妾身还以为丞相大人这次来会搜查王府呢……”
李玄止闻言,若有所思道:“本王开始也这样认为。”
小妾像是想到了什么,牵过李玄止的手,嗔道:
“殿下,您还要留那位丞相夫人到几时呢?妾身看您留她都两天了,如今还不告诉丞相,丞相夫人就在这府中,您是何意呢?”
李玄止闻言,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妾,本是笑意盈盈的脸,可在小妾看来,莫名泛着冷意。
小妾鼓起勇气打趣道:“哎呀殿下,妾身是觉得丞相夫人久居殿下府中,难免会让人落下口舌,对殿下不利,并且殿下手上的伤还是丞相夫人造成的,妾身也是担心殿下。”
李玄止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在这之前被姜佩佩一口咬得挺深的。
他缓了缓神,敛下心神,戏谑道:“怎么,吃醋了?”
小妾捂嘴娇笑不止,似是不好意思:“怎么会呢,瞧殿下把妾身想成什么样子的人了。”
李玄止来了兴致,揽过小妾的脖子:“走,陪本王出去喝两杯。”
走时还不忘叮嘱府里的下人,务必照顾好丞相夫人。
而这边的姜佩佩在吃下半碗粥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