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回大人,小的今日从未进过府。”
易殊抿了下唇,对他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大人,小的真的没进过府。”
易殊若有所思地点了头,随即对尤四说道:“把东西拿出来罢。”
就这样,尤四在两人面前拿出了一个碗,准确来说是药碗。
那只碗被放在医官的面前。
里面的汤药虽被喝光,但还有些药渣子。
易殊面色清冷地对他说:“你可否看下药碗里的药本是什么药?”
话落,只见医官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只碗,低头看了看里面的药渣子,有些还用手搓了搓,闻了下。
下一刻,他连忙抬头看向那位尊贵的玄青色衣服的男子。
“如何?”易殊动了动唇。
“回大人,经过小的一番查看,这药分明是避子汤无疑。”
易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却被冷意所覆盖。
避子汤?
佩佩,这是你今日所喝的药。
为何又是这样?
又在骗他。
他是很信任她的,但她每次的躲避撒谎,都在告诉他,信任她是他做过最蠢的事……
易殊闭目,又睁开,对尤四平静道:“尤四,你把他带走罢。”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芙蓉跪在地上,面色惊慌:“大人,夫人,夫人她出事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易殊连忙起身,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大步离开。
主屋内。
医官静静地把完脉后,眉头紧锁,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摇摇头又重新把着脉。
许久。
“我夫人到底怎么了?”
易殊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女子,不由得担忧道。
医官的眼里充满不解,明明脉象也没什么多大问题,但病人给他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对易殊说道:
“丞相夫人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思虑过度,太过劳费心神,撑不住这才晕倒。”
等到所有人走后,只留下易殊一人在这里。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易殊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姜佩佩。
无人之处,他漆黑的眸子里全是落寞与孤独。他默默回想,感受着发生的一切,他本是欢喜的,欢喜的是自己终于有在乎的人了,也会有相守一生的人了。
可如今他却对眼前人,所谓的想要相守一生之人多了一分失望。她就在自己面前,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她。
说不迷茫是假的。
她偷偷喝下避子汤,却不让他知晓。
难道她就不愿意生下属于他们两人共同的孩子吗?
就算如此,可她不应该骗他,他想要的是,她真诚地对待他,哪怕她说不想生孩子他也是愿意的。
易殊想到这,心里涌现出嘲意来。
默默地,他的手已经出现在姜佩佩的脖颈处了。
他就这样看着,手指慢慢收拢,她的脖子是那样纤细,细到他仅凭一只手就能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