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一只手臂紧紧搂住,季长清再一次被人带着一飞冲天,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被文右点了穴道,想喊人来救,苦于无法开口。想自己挣扎,却又全身不能动弹。
已近申时,冀州城中依旧灯火通明,人流穿梭,来往不绝。因着今日是寒食节的缘故,街上比往日更热闹,酒馆店铺也没有一点要关门的迹象,街道两边很多小摊上摆着灯盏烛纸等物,不时有路过的行人买上一些香烛纸钱,走到河边点燃,用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哀思和纪念。
文右带着季长清落在横跨两岸的石桥上,待季长清站稳后,文右一伸手,在她身上轻轻点了两下,季长清身体一抖,感觉到一直困着的束缚被除,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文右!”季长清咳了几下,怒视着文右,没好气的说:“你把我虏到这里做什么?没看到季府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吗,我娘如果知道,一定会很着急的。”
“季长清,你生气了?”文右穿一身美衣华服,披锦带绣,琅琊环佩,玉面红唇,十分的风流倜傥。不过,他此刻嬉皮笑脸,一抹痞痞的坏笑挂在脸上,轻佻浪荡,再加上风骚的造型,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不正经之感。
他随意的将身体靠在桥边,轻佻的睨着季长清,笑道:“我也不想这么费劲,明明白天的时候已经给你打过招呼了,可你太笨,竟然无视我,我没办法,只好晚上亲自到你家提人了。”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招呼了?”季长清一脸疑惑,忽然眸光一动,恍然道:“你不会是说,今天白天在季府门口偷袭我的人,就是你吧?”
“当然是我。”文右理所当然的点头,大言不惭道:“不然呢,你以为谁会这么无聊?要扔石头提醒你,还要控制着分寸不将你伤到。这样的本事,也只有我这么玉树临风的帅哥才有。可惜,你的眼神太差,看不到本帅哥明晃晃的仙身。”
季长清再次为文右的自恋感到叹服,天底下竟然又人如此夸奖自己,却不会感到丝毫羞愧的,这人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支撑这种自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