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姝让她把水倒桶里后就出去,挽画委委屈屈的说:“小姐,以往都是奴婢伺候你洗浴的啊,现在您伤的这么重一个人怎么行。”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出去。”
“小姐……”
花姝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挽画。最后挽画在花姝的直视下只能退出去。
她实在没法接受自己洗澡有人在一旁看着,即使是女的也不行。
花姝摇摇晃晃的脱下衣服,看见身上的青青紫紫也倒吸一口冷气。
有鞭痕,有抓痕,有外力碰撞的淤青…..
这原主是怎么挺了这么久的?
这么对一个女子,简直是个畜牲!
原主才十九岁啊!
这个年纪在22世纪才刚刚上大学,尽管不能这样比,但在这里也应该是与夫婿和和美美过日子的年纪。
但原主的十九年美好的事物都没有经历过,不该她承受的却又什么都经历了。
不怪她如此多愁善感,实在是见不得女性如此卑微地活着。
22世纪男权女权激烈交锋,暗藏已久的男女矛盾在那时爆发了出来。女性不愿被婚姻束缚,不愿自己的子宫沦为生育工具,结婚率年年下滑,世界人口呈直线式下降。即使各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也无济于事。
而她是魔都一带的女性领袖,以一己之力打败武学世家花家的一众男性,年纪轻轻成为了武学世家第一位女家主,修改了家族里女性不得成为家主的旧制。
她不是要女性凌驾于男性,只是想要男女平权共处,没有谁歧视谁,没有谁优越于谁。
如今她穿越到了这个叫做南华的古代,女性的地位低如尘埃。
而她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先让自己变强,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花姝泡在浴桶中,闭着眼思考了许多。
从浴桶中走出来,身上的血腥气都被洗去,破裂的伤口却被水泡的外翻,伤口有些泛白。
门外的嬷嬷正好将药送来,花姝简单的给自己上了药就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穿越前连续比试了半个月,穿越后就是遍体鳞伤。
花姝刚刚睡着没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凌空了,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
谁!?
“砰!”
“啊——”
花姝的头又被磕了一下,还是原来的伤口处,无法抑制地惨叫出声,人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王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家小姐吧!”
挽画在一边跪着,不停歇的磕头,额头都流血了。
“一个荡妇也配睡在这里!”
叶辞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花姝,“有机会告诉花崇,本王不是他能威胁的。”
花姝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五官轮廓深邃却狠如豺狼的男人。
“挽画,别求他,他不配!”
花姝咬紧牙,不再吭声,即使头上的鲜血流进眼中模糊了视线,也用一双血红的眼狠戾地瞪着叶辞渊。
“别一副…自己被算计的可怜相,若不是你自己无能……也不会…咳咳…也不会被人算计……还牵连上我。”
花姝有气无力,但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
“拿一个病弱女子撒气,还装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