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您别再问了,我不知道。”花姝打断她。
在这个年代和人说男女都一样有些不合常理,虽然在四个月时她是可以从脉象上判断胎儿性别,但她不会去判断,特别是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如果被告知是女儿估计活不到出生。
“哎...好吧。”杨婆叹了口气,拿着药走出茅屋,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但愿这次是男孩,不然...太造孽了...”
刘大婶在门口张望着,看到杨婆走出来着急地走上前去问:“怎么样怎么样,陆大夫有说男女吗?”
“没有,你也别再问了。男孩女孩不都是你刘家的孩子吗?”杨婆将药递给刘大婶。
“那怎么会一样!男孩才是自家人能延续香火,女孩无用还赔钱!”刘大婶急了。
杨婆不再说话。
刘大婶又问:“陆大夫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吗?她是神医怎么会看不出男女?”
“不知道,不过阿颜说是男是女她都喜欢。”杨婆像是想到了过不了多久,家里会有一个小婴儿降生,唇角扬起弧度。
“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是个女儿她相公的香火不就断了,而且近几年村里不都...”刘大婶还是为花姝看不出男女而有些不满。
“刘婶!快回去煎药吧。”杨婆有些生气,“陆大夫是个好人,你嘴巴就消停点吧。”
“哎呀,我这不就是一时嘴快嘛,走了走了。”刘大婶赔了笑,拎着药往回走。
药房门口的蔷薇藤下,花姝躺在一张摇椅上晒着太阳,一手轻轻地拍着圆圆的肚子。
“姐姐,我熬了番薯粥,快喝点!”挽画围着围裙,端着小碗从另一个茅屋中小跑着出来。
“烫烫烫!嘶—”快速地把碗放在一旁的小石台上,手指揉了揉耳朵。
“知道烫就放凉些再拿出来。”花姝撑着扶手要坐起来。
“这不是想快点让姐姐吃到嘛。”挽画笑了笑,伸手扶着花姝的背帮她坐起来。
现在月份大了,想要起身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给杨婆送去了吗?”花姝舀起一勺吹了吹。
“还没,刚刚看杨婆婆还在和刘大婶说话,就没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