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渊深深地盯着花姝，眉目轻拧，语气带着质疑。

“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每个人都一样怎么可能？你觉得皇室贵族能让你这么做吗？”

花姝目光平静无波，即使在昏暗的夜间，眼神却仍旧闪着光。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动的是上层阶级是贵族皇室的大蛋糕，但知道她也想试一试，即使她知道这是古代，是封建制度，但她就是想为女子们搏一搏，为贫民们争一争。

“我现在有些好奇花崇是怎么养女儿的，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你自己不是也是官家出身吗？你这样做会很难，会有人追杀你，你的生活将不再平静。”

叶辞渊语气不太平静，看向花姝的目光带着探究与不解。

深宅大院里怎么会养出有这样想法的女子，这样做的后果她知道吗？

现在只是一个亭曈，并没什么威胁，没人会去管，可当南华遍布亭曈皇室贵族还会坐视不理吗？

他连打胜仗都已经令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再组织一个那么大的势力，是嫌活太久了？

“我知道。”

花姝语气还是很平静。

“你知道，可是你还是要去做吗？”

叶辞渊眼中泛起红色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像是想把她洞穿。

“对，我不用你来帮我，你只要不挡我道就行。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信念。”

花姝语气坚定，轻轻地松开抵在叶辞渊肩上的手，坐直身子。

昏暗的马车中，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一定要做这个吗？不能就只收留她们？”

叶辞渊坐直身子，看向花姝语气间都带着恳求。

“一定要做。”

她实在看不下去河边、街边、垃圾边到处都是被抛弃的女婴，到处都是饿殍，到处都是生不如死的贫民。

“即便与所有的权贵皇室为敌我都会继续做，你是皇族你有你的利益立场，但我有我的坚持，今天我既然愿意告诉你，就不怕你反对。”

叶辞渊身侧的手忽然紧紧抓着衣袖，他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恐慌自心中升起。

花姝转头看向叶辞渊，继续说道。

“我说了你不用帮我，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真的到了对立之时你也不用为难，做你想做的就行。”

“…….”

叶辞渊一时哑然，他有种直觉，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会离她越来越远。

他好怕和她站在对立面。

他不想再与她敌对。

现在只要一想起最初的相遇，他与她敌对，他的所作所为，他都恨不得打死自己。

叶辞渊眼神中透露出恐慌，除了母妃不见之时，他从未如此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