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姝当时的样子,叶辞渊感觉要疯。
太害怕自己会永远失去她。
“母妃体内也有蛊虫?!”
花姝很是震惊,但也只有片刻,回想之前珍妃的样子,此时得到了答案。
“嗯,六年了。”
说到此事,叶辞渊的面色凝重起来。
他用血控制了五年,可除了让蛊虫的胃口越来越大,仍无根处之法。
“母妃的蛊虫应也是封清所为,那蛊虫名为血蚷,需要饲养者用血喂养母蛊,我看了,封清手腕上有许多陈年旧伤。”
叶辞渊话音刚落,左手腕就突然被花姝一把握住。
花姝一把掀开叶辞渊左手上的衣袖,露出手腕。
数道狰狞的伤疤暴露在夕阳下。
叶辞渊不自然地要缩回手,花姝却仍旧死死扣住。
“所以你突然失血过多,是因为要放血给母妃压制蛊虫?”
花姝神情凝重,语气也沉了下来。
五年…一个人五年不停地割腕放血…..
她难以想象。
看向叶辞渊的目光也带着敬佩。
“母妃不知道是吗?”
如果知道,她相信以珍妃的爱子之心,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允许儿子为自己放血。
“对,帮我瞒着。”
“好。”
花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齐鸣翻遍古籍只有这个方法最有效。不过,操纵母蛊的人找到了,相信离取出蛊虫也不会远。这是你的功劳。”
叶辞渊扬唇笑看着花姝,凝重地气氛被打破。
“那之前不是还说我胆子太大了嘛。”
“是太大。以后要做这些事先和我说一声,我来做。”
危险他来担就好,他不愿她将自己置于危险的中心。
“为什么和你说?我一个人惯了。”
花姝撇了撇嘴。
之前她一个人不是照样可以把事情都处理好。
“那本王可要把你这坏习惯好好地改改,就从现在开始吧。”
叶辞渊看着花姝难得可爱的样子,失笑。
“喜欢吗?”
话音刚落,花姝眼前就突然多出了三只粉色的芍药,叶辞渊拿着手中的花,目光灼灼地看着花姝。
眼前的芍药,白里透粉,层层叠叠,呈现倒卵型的含苞待放之态,花瓣上的针脚有时细密有时松散,可以看出织花之人还不是很熟练。
三朵芍药就这么映在花姝的黝黑的瞳孔之中,像是于深渊之中绽放。
“虽是第一次织,但本王觉得还不错,你不能嫌弃。”
这是王爷送花,自送自夸吗?
花姝失笑出声。
“不嫌弃。”
也不犹豫,花姝抬起左手接过了叶辞渊手中的三支芍药。
花瓣很大,遮了花姝半张脸。
将花束放于胸前,迎着窗外的霞光漫天,花姝嘴角不自觉地向上,跑上脸的霞光也恰好停留在了笑着的脸颊上,给原本无血色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