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珍妃见着花姝也跪了下去,本就被叶辞渊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下更是着急了。
伸手要去扶,可却被花姝按了下去。
“快起来,你跪着做什么?”
想要去扶,可靠着自己的是花姝的是花姝受伤的右臂,叶辞渊只能又作罢。
“之前的事,你是做得可恨,但我不需要你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赎罪,况且真要赎罪的话,在千丈山上你已经赎罪过了。”
花姝侧头看着叶辞渊的脸。
“我不想原谅,不会就因为你打这几板子而原谅;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你不打这几板子我也想。”
花姝从未和叶辞渊说过这些心里话,一时间叶辞渊眸光震动,久久无法言语。
“此事就先这样,家法的事也不用再提,但如果再被本宫知道你小子对姝儿不好,本宫第一个不饶你。”
珍妃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人,心里有些欣慰。
燧儿是找到了能陪他走完一生的人了,即使现在就走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给叶辞渊上家法她是做不到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上一次叶辞渊被上家法后的模样,只要一想到便如鲠在喉,如何舍得再见一次。
可也不想委屈了花姝。
如此这样,看两人心意相通的模样就最好了,两人间的事还是要夫妻俩自己去解决吧。
“参见珍妃娘娘、王爷、王妃,属下有要事要报。”
一名侍卫此时跪在门口,颔首行礼道。
见有人来了,想是封清醒了。
叶辞渊率先站了起来,要去扶起花姝,可一转身就见花姝已经站了起来。
看了看花姝的膝盖,见杏色的衣裙上有细微的灰尘,叶辞渊弯腰轻手替其拍去。
“母妃,让小梧先扶您先回屋歇息可好?待会我和叶辞渊去看您。”
花姝笑着对珍妃说。
“好,你们忙,不用管母妃,但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待会你来就行,不想见到这臭小子,让人本宫生气。”
“好好好,母妃您别气了。小梧,你扶母妃先回去。”
花姝看珍妃离开后,才和叶辞渊询问侍卫情况。
果真是封清苏醒了。
两人立刻动身前往鸣山院。
到达鸣山院时,就见挽画、春雨和齐鸣都已经在了。
而封清平躺着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地看着天花板,双腿被用铁链平放的捆在床板上。
“怎么样?为什么捆着?”
花姝看着捆了几圈的铁链皱了皱眉。
“为了防止他跑。”
齐鸣说道。
“解开。”
“啊?可他跑了怎么办?”
“伤成这样你能跑?叫人看着就行,这样捆着血液不循环腿上的伤好不了。”
两人谈话期间,封清没有表情波动,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
“封清。”
花姝叫了声,床上的人仍是没有搭理。
“你们都先出去。”
叶辞渊发话。
既然封清醒了,今天务必要问出除去蛊虫的方法。
待众人出去之后,叶辞渊给花姝和自己拿了椅子,坐下后,双目如炬地盯着封清。
而封清从始至终都只是看着天花板。
就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般。
“封清,什么时候在我体内种的蛊虫?”
封清没有回答,只是扇动了几下眼睫然后闭上了眼睛。
花姝也没有气恼,继续平静地说。
“是那次义诊在街上吧。”
顿了顿,接着就见床上之人阖上的眼睫微动。
“那一次我虽不知道是哪个环节中招了,可能是那个银子或者是你的手腕,也可能是我没注意的地方。”
花姝盯着封清,而坐在身旁的叶辞渊则从始至终盯着花姝,右手勾着花姝的左手,把玩似的轻轻揉捏。
听到花姝说起这个,眉头微皱,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怎么还碰了手腕?
义诊当时封清竟然也去了?!
右手大拇指稍稍用力摁了下花姝的手心。
花姝回头扫了叶辞渊一眼,眼神示意别闹。
“我明白现在让你告知引出蛊虫的办法你肯定不会说。但我想要知道你为何如此憎恨叶辞渊?因为叶辞琰?但看你的行为处事并不像是一个甘愿替人卖命的人。”
花姝话音未落,封清面色微动,蹙紧了眉头。
“你话太多了。”
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封清声音有些沙哑。
“问你话就答,不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叶辞渊听着封清的态度,语气冷寒。
要不是如今封清的命精贵,他能这样舒服地躺着和他们说话?
花姝反手按住了叶辞渊的右手,回头看了一眼示意他闭嘴。
“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恨意,为什么恨叶辞渊?他在之前甚至从未见过你。或者….”
花姝突然停了下来,凝眉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猜测,你可能恨错了人。”
“闭嘴!”
封清突然面目紧绷,眼睛忽地睁了开来,绝望如深渊般的黑眸死死地瞪着花姝。
沉着脸的叶辞渊挪动椅子,身子侧倾,挡住那刺向花姝的如同恶鬼般的眼神,左手直接伸出摁在封清的枪伤处。
“啊—”
封清被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刺得惨叫一声。
惨白的面庞登时激出一头细汗。
“叶辞渊!”
封清满含恨意地吼道。
想要催动蛊虫来要挟叶辞渊松手,可是好一会儿,花姝仍是端坐着,没有任何不适。
叶辞渊看出封清的意图,轻蔑一笑,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怎么?想用蛊虫控制本王王妃?在你醒之前已经为你喂了药,你体内的母蛊此时正晕着呢,估计能晕上个几天。”
他是这么蠢的?
会拿自己女人冒险?
封清一听,眼神中透着绝望,身上一软放弃了抵抗。
“好了,别再折磨他了。”
再折磨人就死了。
“好,听阿姝的。”
说着叶辞渊就收回了手。
“……….”
花姝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