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渊从进到房间内就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花姝本想检查封清的伤势,还没掀开被子就被叶辞渊一把拦住了。
“让齐鸣过来,你手没好。”
干硬的语气说得很有道理,花姝没有多想。
“那等下让齐鸣给你检查,今天又不舒服吗?”
这话是看着床上的封清说的。
封清脸色仍是苍白,眼中没有光像是被层层黑暗隐匿。
“我没事,你不用天天来,明天就可以为你取蛊虫。”
封清觉得花姝定是担心蛊虫的问题。
“不着急,你的身体也很重要,我知道现在让你保持放松的心情不可能,等下我让侍卫推个轮椅出来,你多出去散散心会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蛊虫这段时间并没有发作,花姝虽然想要更快取出蛊虫,但也是真心希望封清能好起来。
这种家破人亡的感觉她有一些感触,但不多,毕竟她之前的家并不能算家,而看封清的样子,他之前的生活应该很幸福。
这样天堂与地狱的落差要是一般人不是疯了,就是已经受不了去自尽,封清还能平静地面对,这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她也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交代了春雨,又让叶辞渊记得通知齐鸣来给封清换药,两人就离开了。
夜色渐浓,暗色浮满天际,几点星子点缀。
草丛中有蛐蛐彼此应和着。
带着两个孩子去珍妃院里吃完了饭,又陪孩子玩了会儿直到上床睡下,花姝和叶辞渊才回房。
见叶辞渊一到房内就坐在床边,视线盯着自己,一只手轻点了一旁的位置。
花姝没有忘记早上两人的约定,但谈事情就谈事情,完全可以坐在外间的桌前谈啊,坐床上是干嘛。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花姝还是觉得自己是理亏的一方,在床边坐下,与叶辞渊侧身相对。
“说吧。”
简洁明了的开头。
“…….”
花姝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实在不知道从何讲起。
“很复杂?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嗯?”
尾音上挑,却没有轻松感,花姝感觉一股无形的迫力压倒下来。
“不是…是怕你接受不了。”
花姝停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到时候接受不了,拿到母妃的解药之后我们可以和平分开,但孩子我不会给你,如果母妃想要看孩子,我可以经常带孩子过来。”
花姝觉得如果将事情和盘托出,他们不一定能走下去,但孩子是她的命,若是走到了那一步她不会把孩子给他,也不想让孩子卷入皇室的诡谲漩涡。
但叶辞渊听着就不是这个感觉了,以为花姝是在和自己划清关系,登时黑了脸。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