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晖起了个大早,出门前想去看看阿离的,可惜这小子昨晚到现在房门都是锁着。
算了,还得赶飞机,出差回来再收拾这小子,韩晖暗暗在心里这般安慰自个,实际上,脸上依然难掩失落神情。
阿离被怜儿闹醒的时候才刚八点,自个还在为昨晚的举动羞愧难当,所以磨磨蹭蹭的没起来。总想着等韩晖出门了自己再出去,免得见上尴尬。
现在的怜儿可古灵精怪了,豆大的人儿要出门玩,阿离不去给他开门,他就自个去搬他的小板凳垫脚,然后爬上去,“咔哒”一声,房门打开了。
阿离:“……”
怜儿打着赤脚下楼玩去了。
阿离只得跟着起来,心虚的往门外一瞄,韩晖的房门大开,安安静静。
原来韩晖早就出门了,自个一大早的还纠结个屁啊。然而心里却变得空荡荡的。
楼下韩爸,怜儿,护工,保姆,阿姨,几口人闹腾腾的,充斥着欢声笑语,阿离却躺在韩晖的床上发着呆。似乎在胡思乱想,又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韩晖一走,自己的生活就像漏了一拍一样。
这人一不见就开始想。阿离都觉得自己魔怔了。
韩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出门就想倒回去把阿离从床上揪出来系在裤腰带挂着。
上飞机前盯着手机愣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拨出去,不想扰了阿离的清梦。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着飞机,那几小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也许是这阵子跟那小子形影不离成了常态,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自个就浑身不自在,整个人都茫然起来。
一想到这次出差自己可能会在外地待上一阵子,韩晖整个人都不好了。分开12个小时都还没有呢,韩晖都觉得自己受不了,眼下还是得赶紧把这边工作处理好了,然后赶紧赶回去。所以一下飞机,韩晖就马不停蹄的投入到工作。
机场到新公司还有段距离,来接机的工程师还以为刚接到的新老板要出去吃一顿好好接触接触熟悉熟悉呢。没想到,这人刚下飞机,一上车就逮着两个工程师了解新公司情况,全然是在车上开会的架势。
副驾驶位上的办公室主任头一次见韩晖,忍不住从后视镜打量这个年轻人,当时听说自己的新老板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的时候,自己还曾小瞧过这小伙呢。没想到一见面就被韩晖的气场给震住了。
别看人家年纪轻轻,长着一张骄傲又英俊的脸,还不是个花瓶,聊起工作来头头是道,而且为人还低调得要命。
连新公司未选址前,临时在板房里的聚集地,韩晖都毫无介意的拉块板子垫着坐就开会了。连空调都没有,简陋得寒碜,韩晖的言语却是眉飞色舞,与他那副干干净净的公子哥形象严重不符。
办公室主任都不由得心生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得了了。
忙一天下来,直到晚上韩晖才打包了外卖到酒店开/房歇会。
阿离在家的这一天像度日如年一般,每隔几分钟就盯一会手机,屏幕黑了又摁亮,总怕错过韩晖的电话或信息,可一天下来,安安静静的。阿离都快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呢,居然一天下来韩晖都没联系自己。
阿离洗完澡无处可去,怜儿在楼下玩得正欢,自个走来走去,最后还是走进韩晖的卧室,躺在韩晖卧室的沙发上,刷着手机看自己跟韩晖的聊天记录以此慰/藉空/虚的心灵。
手机界面突然弹出视频连接过来,阿离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被自己甩出去。
要让韩晖看到自己躺在他卧室的沙发上可就尴尬了,阿离飞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自己心跳太快得冷静一下,直接跑到阳台上吹冷风,缓了几口气,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起韩晖发来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