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趣起来了。”老太监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褶子。
“在他对自我的不断怀疑中,他收下了一个徒弟,那个徒弟从修炼一开始,身上的气就是接近堕落的灰色。”常业将话题绕了回来,“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姑娘。”
常晏在知晓自己当初害了的三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最后,在看到管云鸿那一身灰色的气之后,彻底崩溃。
若没有他,这个孩子的未来,不会如他以前的学生一样,堕入邪道。
千百年积累的怀疑与悲哀如同开闸泄洪,彻底压塌了他的精神,终于在某一天,彻底将他的精神压塌。
常业望着窗外,“自己也不知杀了多少个徒弟,最后,为自己徒弟的遭遇感叹,彻底逼死自己。就像是个轮回一样,很有趣,不是吗?”
郭让嘿嘿笑着,“确实有趣……”
“更有趣的是,我说的那姑娘,是你们给‘破军’选择的容器。”常业忽而靠近何羡君,环住她的腰,膝盖一顶,狠狠一击。
“你做什么?”何羡君捂着腰,疼的要死。
“我是在祝贺你们。”他露出一个相当健康的笑容,“那个姑娘,最次能做个军师,可做将军,若是给她点时间,她能做主公。”
“有这么神?”何羡君面露不信。
“我说,我这一击,能在你的救援行动中帮你一把,你信吗?”常业神秘一笑,“你若是信了,就应该记住一件事,早除后患,另寻良将。”
何羡君将信将疑,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元盟,会客室。
司懈给管云鸿递了一杯提神的热饮,“云鸿,你这次出门,真是带了两个惊喜回来啊……”
他以为这姑娘只是带回个需要的消息,不想还能抓回“廉贞”和“武曲”。
有这两人在,不出几天,“贪狼”就该过来救人了。
“我现在就把术法默写下来,大师兄你尽早开始准备吧……我的脑中已经出现他的记忆了,时间拖不得。”管云鸿翻出纸笔,开始默写“老师”教导的术法。
写罢,她想起了一事。
“我见到你的师妹,他的师姐……”
“栖竹?她是个云游的医修,最讨厌皇城这地方,你能见她一面也是偶然。”司懈倒是没太在意。
十九年前的事,她恨透了一人,自然不喜欢这伤心地方。
管云鸿看他这模样,知道二人私下必有联系,就不再过问。
元盟,重要邪修羁押处。
谢袖被关在一个透明笼子里,笼子四周布了八层阵法,还有四队十二人的巡逻队二十四小时换班看守。
真是,连只蚊子都透不进来。
“真是倒霉,都是那个管云鸿——”
她踢了一脚地面,心中烦躁,就听脚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