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心发作当人奸就算了，还要煽动忧郁的人自尽，完事还要装个好人，“我不是故意劝他自尽的哦，是他本来就该死呢~我也只是帮他一把。”

不要以为把自己的行为和观点谜语化了她就会信。

“你也不过肉眼凡胎，怎能看清我们的面目。”教主抬手，指向自己的脸，“你能认清我是谁？”

她盯着面前的人，那张脸逐渐模糊，又变得清晰，正是跟着她过来的女生之一。

因为被提着衣领，她有些紧张得瑟瑟发抖，求饶的声音带着哭腔，“别吃我，我不要被吃掉……”

管云鸿松开了她的衣领，这才发现她也出现了一定的认知错误。

不，不只是她，跟她一起过来的两个人也被影响了，开始互相攻击。

她正烦恼间，忽而想到用自己的术法。

诡道本身就有一定影响认知的能力，而教主也影响了这几人的认知，负负得正，说不定能让人清醒过来。

另一边，雾气弥漫的墓室内。

荀萧天用剑气挡住了那影子的攻击，但迎面而来的熟悉感却让他有些惶恐，他似乎，在跟自己很熟悉的东西对战。

上一次跟自己熟悉的对手对上，还是跟师父……

但面前这人的体型更像是男性，绝对不是师父。

对方的剑气被他切碎，却像是有生命一般，各自凝结成剑，再度攻上。

“碎剑乱舞，这不是……”

荀萧天心中微震，提剑攻上，剑气切开迷雾，眼前的一幕让他更加确信，面前的对手正是——

他自己。

准确来说，眼前的人是他没错，但这家伙，把自己的头割了下来，拎在手上。

看着自己提着自己的头，实在不是啥良好体验。

他想起自己清醒时做过的梦，梦里他提着自己的头颅，走向一个神秘的人，两方交战之后，梦才醒过来。

顾安良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自己打自己他倒是见过，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打一个没头的自己……那家伙，能赢吗？

“大哥，你有把握吗？”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有。”荀萧天盯着面前的幻影，举起剑，神色凝重。

“真的？”

“假的，给你一点心理安慰而已。”他额前滴落一滴汗。

这要真的是他自己，他要怎么破招，对面说不定也有些思路……无怪旁人说世间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顾安良沉默了。

刚才交手一招两式的时候他也想帮忙，但他却插不上手。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化学式中间的催化剂，别人都在反应，就他不动如山。

他还想着看两人动手时能不能找找破绽，就见到那个无头人出手的瞬间，荀萧天朝他冲了过来。

剑气穿过他的胸膛，他却感觉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