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本来就是奔着帮助老百姓的事,咱们也不是为了牟利。能卖多少是多少吧。”
“是的。咱们今天少说也卖了一万块冰了吧。”何金汇也是知道个大概。毕竟,他也有别的事情做,他询问性的看督办陶乐,这个制冰售冰的活计,现在是在他的分管内。
“咱们之前库存,加上这几天新做出来的,现在出了两外五千块的样子了。”
“那就是两万五千两?”陈时抓了把花生,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止。您不是让我们多研究新花样吗?”陶乐打算秀一下自己的成绩,便开始显摆。
“那叫创新!笨蛋。”老何对自己这位兄弟有些无语了,那研究新花样,那是这么说的吗?
“哈哈。没关系,意思对就行。你接着说。”陈时笑呵呵的说着。
“嗯。我们啊,弄出了冰元宝形,还有冰树,还有冰壶,好多样式,这样的东西,那就贵一点。”
“嗯。这主意却是不错。商家的肯定喜欢放元宝冰,那读书的就喜欢放点冰树,可是这冰壶……”陈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亲王果然厉害,猜到了这些东西的买家。冰壶却是特别,一般就是赌场,再就是‘白楼’。”
“‘白楼?’”陈时有些不解,这个‘白楼’是个什么概念。
“咳咳。亲王,就是青楼宴场。”何督办悄声的说道,这位亲王又不是欢场浪子,哪里知道什么青楼白楼的。
“哦。明白了。青楼就是青楼,说的那么委婉呢。怕什么。”陈时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你接着说,我也好奇呢。”
“大都督,这青楼都是庸脂俗粉,说白了,那就是个普通水准,白楼可不一样,那雅致的很嘞,每个几百两进不去。主要是,能进去的,那都是非富即贵不说,还得功底深厚。白楼的女子那可是个个能诗能文啊。”
“能湿能闻?”陈时笑呵呵的反问道。都是老司机,陶乐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亲王,是吟诗。不是那个淫 湿。是文书的文,不是闻鸡起舞的鸡。不是,是闻。”
“好了,本王懂,哪像你,茶壶里煮饺子的样儿。”
“这次本王要去渤海了,咱内务府能抽出人手吗?”陈时问何金汇。毕竟,何金汇才是内务府法人代表的角色啊。此话一出,几位督办都看向何金汇。
“这个……都督,您是当家人,您定啊。”何金汇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啊,他知道,这几个兄弟,都是愿意跟随大都督出去闯荡的,包括他老何自己,何尝不希望出去见识见识呢。
“哥,让我去吧。老杨去过了,你也得看家。老弟我也想见识见识。再说了,我这新事务才开始干,不得出去开展一下业务吗?”他的脑海里始终牢牢的记着大都督的话,生意要做大,就得出去跑,就得开展业务。
“大都督,那就让陶乐跟着您吧。我们几个里,他最灵活了,酒量也好,也是个活络的人。您看?”
“行!老陶,收拾好东西,一声令下,就要开拔,这次出去可是遭罪的事儿,老何,你回头给补充一下啊。海鲜的事,接触过醴陵侯爷了吗?”
“拜会过了,公主马上就生了,他日夜不离。我去也就聊了一会,他就心焦了。嘿嘿……。至于越州生意的事,他教我个大概,怎么都要跑了几次才行。我亲自押着,跑几回,就啥都懂了。”
他这么一说,陈时便又指点了一些东西,让他好好干着。说完,陈时又吃了几口东西,便起身离开了。他也得准备准备了,这次离开上京,一段时间是回不来了。
却没想到,他刚出内务府,便被石公公拦下了,老石头带着他,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一个时辰左右,才七拐八拐的抵达上京城外一个偏僻的小村落。
“这是……?”心知奇怪的陈时下了车,看到这里肃静又偏僻,不禁有些好奇。
“这是陛下让老奴带您来的。陛下在院子里呢。”老石头和陈时说完,便站在门口守护着,请陈时独自进去。
陈时独自打开门,慢慢走进院子里,这才看到,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院子的角落还堆着粪肥,空气里飘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父皇!”陈时进来时,见到与平日里装束完全不同的皇帝,正在院子里一个石墩子上面坐着,一身的普通打扮,混入百姓之中的话,似乎都很难被认出来。
“嗯。来了啊。朕带你转转!”说着,皇帝也不容陈时疑问,便带着他走进了身后的房屋。
陈时跟着进去,走进主屋,皇帝率先拉开了一个衣柜,走了进去,陈时走进才发现,这是一个假衣柜,迈入衣柜,往下走,才是正路。
“这是朕单独设立的一个小牢房。这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但是,他们都是面上的,背后的主谋,都是他们的主子,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朕没能抓起来,所以,朕把这些该死的家伙圈养在这里,等着将来算总账。”皇帝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介绍的说道。
“明白了,有账不怕算。”陈时似乎似有所悟。
“不单单如此,还要从这些人嘴里挖出多多的线索,对付那些家伙。这样,下起手来才痛快。”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陈时来到了一个小牢房的位置,里面,躺着一个昏睡的犯人,陈时一眼便认出来,这家伙是许药,二嫂的哥哥。
“这家伙的事,不少呢。我不让你动老崔,就是要等,要把崔家彻底的连根拔起。”皇帝笑呵呵的对陈时说道,此刻,在他的眼中,这个许药仿佛就是一个死人,不,可能就没想让他死,在这里活着,比死还痛苦。
“你这次在崔家的事情上,学到了多少?”皇帝突然开口,问起身边的儿子。
“嗯。没抓到实际证据,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崔家,可是没有实际证据,就定不了罪。”
“是啊。你这次去那边,也有机会。”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陈时继续走,把这几间牢房里都看了看,还时不时的给陈时介绍着里面关押的某人的身份。
“崔家一直干着生意,说是卖国贼也不为过,可是他们一直都是用别人动手,自己动嘴。越州往北地肯定有运输的渠道,你去了渤海,也不要忽视这一点!走私的利润,那是你无法想象的。”皇帝有些担心陈时,生怕自己的儿子在渤海受了难。
“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崔家给揪出来。不是有四大家族吗?咱们一个个的来,务必让他们俯首帖耳。”陈时此时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皇帝,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好!吾儿有志气。好好干吧。中枢阁那边,朕会下旨,再给你派些兵马,好好练出来,把渤海收复的话,便是大功一件。”
“父皇,儿不会贪功冒进的。”
“打算什么时候走?”
“十天之内吧,我已经和几位衙署的主官陆续的见过了,也没什么难处,随时开拔随时出发,都没问题。”
“好!收拾一下吧。三天后出发!你的人你要带好,给你的人也要带好!”
爷俩一边聊着,一边走出院子,沿着村里的羊肠小路往前走,很快便到了分开的时候。
“你走的时候,朕就不去送你了,你也不用来见朕。收拾好东西,带好将士,尽管出发,沿途之上,自会有安排的。”皇帝说完,笑呵呵的登上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身后,一群护卫跟着慢慢走远。
“咱们也走吧。”陈时见皇帝走远,便登上了自己的这辆临时用车,原来低调的不只有自己,还有自己的这位老爹啊。
南征之后又北战,陈时的十六岁,越来越忙,越来越精彩。
(二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