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许宁镇本来在这几天充满了欢声笑语,不少南北两国的老百姓们都开心的等待着两国共同利好政策的出台。结果,两国之间的合谈最终却是以这样近乎于闹剧的形式收场,这让充满了期待的百姓们、尤其是大夏国和北溪国商人们都愤懑不已。
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已经知道了,这次谈判失败的原因。不少人都在私下讨论着北溪国皇帝的‘无耻嘴脸’以及那位岳将军的‘不是人子’。总之,许宁镇上的百姓传播起八卦来,其速度绝对是够用的。
两国文官们的一场群殴混战之后,陈时便带着大夏朝的谈判天团的众人热热闹闹的回到了中京城自己的王爷府邸。安排好众人之后,陈时便和几位核心成员开起了‘核心会议’。
“我倒认为这也许是件好事!第一、以后咱们派人在许宁,专门收购北溪国的货物,至于南边的货物,则必须在中京交割给内务府,由内务府负责收购、查验、结款、交割。这样下来,南边的货到内务府,北边的货也到内务府,同时还避免的两国商人的接触。以后,中京就是咱们大夏国对外贸易的一个据点。”陈时已经想过了,既然萧辛其这么防备着自己,那自己干脆就彻底的把中京变成‘桥头堡’,以后干脆奔着夹击北溪国出手。
“亲王的意思是,咱们和北溪国撕破脸皮,开干?”
“撕破脸皮倒不至于。但是,还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至于萧王孙,高相,咱们不能指望他做内应,不行咱们就搞点‘和平演变’的手段吧。”
“和平演变?什么意思?”醴陵侯焦左对于陈时经常冒出的新词总是充满好奇。
“咱们在北溪国不是有一些暗桩吗?以后,咱们多向北溪宣传一下咱们的好,咱们的优势,咱们的美食、华服,让他们逐渐的向我们靠拢,这个过程中咱们不需要发生战争,所以我叫它‘和平演变’”咱们可以依靠贸易、工艺等各种手段诱惑北溪国那些分散的大帐,让他们向我们靠拢,最终可以成为咱们在北溪国的‘自己人’。”坐在主位上的陈时笑呵呵的对几人解释道。
“那萧王孙和你那媳妇怎么办?”问这话的乃是陈时的姑姑,宝安长公主。做为本次队伍的随行家属,大公主极为开心,自己可以和丈夫一起来给侄子帮忙,而且,她也看明白了,当今的皇帝陛下,自己的哥哥,现在对陈时那可是十分用心栽培的。之前啊,自己和大哥还有二侄子都的近,那可不太好。
“是啊。老夫虽然是朝廷的官员,可也是王爷的亲属长辈,如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啊,还真是不好受啊。”
“公主、高相,这个不要在意了。父王的国书之前不是发过去了吗?如今这位萧国主只说按下了两国的合谈贸易之事,并没有说取消结亲之事啊。咱们静观其变就好了。”陈时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的摸着自己怀里的獒犬‘巴图鲁’。“成亲的事,我本来就晚,如今,也不差多晚个一年半载的了。”他有些无奈了,自己的婚姻似乎就不顺利啊,一直都没当回事,可是当回事了,也仍然是个没结果的结果。
“萧辛其不是说他要和草原蛮子结盟吗?那咱们就推他一把,让内务府的人狠狠的压一下,要让他们感觉到痛。明白吗?陶大都办。”陈时一直都是自己亲自掌握着内务府的各项权力,并不是他不愿意放手,实在是内务府这些人之前在做事的时候,经常是以勋贵的利益为先,至于百姓的利益,则是随心所欲的靠后了;其实宗府的人在做生意时也时常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宗府的生意一直都离不开百姓,所以,也就,也就多了一些对百姓态度和利益的考量。
“大都督放心,属下明白了。一定会把北溪国的血吸干的!”
“战马一定要多收!皮毛多收!将来要打蛮子的,得备的足足的的!”一直在琢磨着的老相爷高奇,此时立刻补充说道,他生怕自家王爷想的不周到。
“你内务府不仅要吸血,还要投毒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焦左此时却补充道。
“投毒?”陶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您放心吧。但凡是能用的,全都会用上的。”陶乐信誓旦旦的表示,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次的事情自己必须要干出彩,干得难看了,或是砸了,将来自家的那几位瞧不起自己,连大夏国的老百姓都会戳自己啊。
“行了,你们先聊着吧。高相爷你就在这给坐坐镇,我得去踢个场子。”陈时笑呵呵的站起来,似乎是在说一桩不大的事情。
“踢场子?啥情况啊?!踢谁家?!我跟你去!”醴陵侯焦左自从一回到中京,就被大公主叫过去上了课,白天要好好的给自己这位大侄子做好公务,晚上要认真的回到公主行宫,给老婆做好‘家务’。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出个门,在外面享受几个难得平静的夜晚。
“岳家啊。咱们得去岳家看看。那位岳大人如今可是咱们的对手了。我也好奇呢,他去北溪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好!咱们一起去!走!”焦左说的干脆利落,一副为了亲王侄子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的意思。“顺便带上你的师侄吧。”说完之后,老焦又补充了一句。
这让陈时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见到
陈时的师侄们是随着大公主姑姑一起来的中京,虽然之前也得到了焦左的消息,知道大家要来,可是陈时却没想到,这次来的人不仅仅有自己的师侄们,还有几位自己不曾见过的师兄!
是的,三位已经五六十岁的师兄!这个年龄的师兄,都快赶上高相的年龄了,可是,在师傅眼里,这些师兄还是孩子!于是,师傅还让明月给自己带了封信。信里面,老爷子先是发了一通脾气,怪自己的小徒弟回了上京城也不见自己。
“师傅啊,不是徒弟不想见你啊,实在是徒弟我太难了啊!”陈时读到师傅责怪自己的这一段,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愧疚,师傅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惦记着自己,看来,自己的确实找了个好师傅啊。
“不过,师傅也理解你的苦衷,上京城的那些乱事,山海和我说了,师傅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这三个蠢货师兄,一直没什么出息,去你身边给你当个保镖还是可以的!死了老夫也不心疼!还有,你让人送来的那个海鲜,老夫吃了,很美味!我在越州都没吃到!你是师傅的好徒弟!”陈时一边看着师傅的信,一边感慨起来,自己的这几位便宜师兄啊,这哪是护卫啊,这就是来度假养老的啊。难道还能真的当护卫啊。
如今陈时却不这么想了。也许,自己的这三位师兄就是自己最大的倚仗呢。你岳家不是牛逼哄哄的吗?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北地第一门吗?你大爷的,我也有三位好师兄,我师门还是天下第一道门呢。这回,必须要到他们岳家去砸场子!万一师兄真的没打过人家,我就带兵平了他岳家!反正,如今必须要把渤海变成铁板一块!谁都得听老子的!
想到这里,陈时不由得对焦左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老油条,心思就是通透灵活!
三天之后,陈时、李云瑞、焦左、云鹤山三位师兄清远、清诚、清虚,几位小师侄、五百名亲卫军士卒、还有自己的獒犬‘巴图鲁’,一拨人和一只狗来到了渤海郡的小城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