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王想到了。岳家先祖既然擅长兵法谋略,自然是希望后代儿孙都能够掌握自己的绝学,可是,一把普通的钥匙,又怎么能保证儿孙个个稳妥,家族长盛不衰呢。所以,他一定是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法了。”陈时见岳利群在开诚布公的谈着,也就痛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没错!所以啊,我家先祖打造的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而是打造了一把兵器,做为开启‘武库’的钥匙。按照族谱所说,‘武库’共有八层,可是如今,我岳家传承了几百年了,也就开启了三层。第一层,便是‘书库’,里面收藏了无数的珍本、藏本,也有武功秘籍。于是,岳家的男子学习武功居多,女子则多是学习文章、藏本居多。后来,便是开启第二层,打开之后,便是六把兵器,十二本藏书。六把兵器,分别是一对精铁双刀、一把君子剑、一柄青铜战戈、一柄神铁马槊、、一把铁胎弓、一把铁木大弓,一共就是这么六件。其中,那柄青铜战戈,应该是在大夏王室,那是我的祖父,当家亲自交给你们陈家的。至于原因,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猜测,是拿这个换取的我岳家这么多年的平安无事吧。”本来兴致勃勃的岳利群说到这里,不由得伤感起来。见陈时和焦左继续在盯着自己,他便继续讲下去。
“六件兵器中,那边神铁马槊,其实就是开启武库三层的钥匙。因为前两层开启的很简单,而这把马槊做为钥匙,也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所以,历任家主,一直把马槊做为太良公的遗物,一直供奉在大殿中,肉身菩萨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却被盗了。我们全府上下,派出人手,找了好些年,也没找到。于是,渐渐的,岳家便到了今天这般田地了。”岳利群越说越悲伤,越说越烦躁,似乎整个人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内鬼?!”陈时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岳家内鬼所为。
“没错!外人哪会跑到祠堂去偷东西呢?!而且,偏偏偷的还是打开‘武库’的钥匙,若是说没有目的,恰巧偷得,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了。”
“嗯。我也觉得,小偷一定是想进入‘武库’,盗取更为珍贵的宝贝,可是,却没有得逞。这样一来,他就只能隐忍下来,等候时机了。”
“是啊。我们大家也都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有办法啊,抓不到那个小贼不说,更是不敢大意啊,怕他对‘武库’内部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啊。于是,自此之后,就只能加强了院子的封锁,设立的岗哨,一定要保证岳家的遗产,不能发生意外啊。否则,我、岳家的这一代人,都会成为后人眼里的罪人!”
“嗯。我理解你了。岳家主,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过啊。”陈时见岳利群有些激动,也便不再追问,以免这位岳家主再失心疯,着了魔。
“王爷放心吧。此事我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纠结于此,家中长老们也都明白内鬼龌龊,所以,岳某如今一直在戴罪立功,势必要抓到那个岳家的敌人!”
“岳家主,实不相瞒,岳孟伟的事情,本王深为不耻,可是本王此行所来,不可能只是因为岳家主的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就此揭去吧?何况,朝廷上下百余人,当时都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那个孽畜的所做所为。我奉劝岳家主,你还是要拿出点实际行动的,不然,天下人也好、朝廷也好、我们来的这些人也好,都会觉得你岳家是在押注呢。一手是大夏,一手是北溪,以小博大啊。北溪胜了,你岳家可不就一下跃上枝头变凤凰了吗?对不对?!”陈时客气而冷静的说完,便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再香浓的凉茶。
“王爷的意思,岳某明白。这样吧,王爷此来,也是舟车劳顿,又带了这么多的兄弟,想必大家也都是辛苦疲惫了。王爷今夜暂且住下,也给我岳某人一点点时间,我呢,会召集家中的族老,一起开个内部会议,一起商量一下,再给王爷一定结果。王爷若是满意,自然一切好说,王爷若是不满意,也尽可以给我们一个规定,岳家人一定全力以赴,王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岳利群今日的低调和隐忍,让陈时不由得刮目相看。陈时看的出来,这位岳家主的武功,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水平,可以说,和师兄关山海也许都能一较高下的。可是,他却从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毕恭毕敬,甚至是无论焦左如何激怒他,他都不在意,仿佛没听到一般,态度谦和,十分的尊重自己。
“行!无论如何,都希望岳家主和家中的族老们理解,毕竟,大夏可是没人希望,四大家族的岳家也和北溪国扯上关系啊。”陈时见岳利群已经提出了他的计划和想法,便不再纠结这些细节问题所在。
“咱们也出去吧。总在这里坐着,影响诸位老人家休息啊!”陈时口中的老人家,自然指的是祠堂中的那些整齐而又干净牌位。
“谢谢王爷宽容啊!王爷请先行。”岳利群见到陈时松口,自然是开心不已。他向已经站起身来的陈时,做出引路的姿态,礼貌而认真!
“一起走吧。”说着,陈时便拉起这位岳家主的宽大而肥硕的衣袖,一起霸气的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