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华作为女性长辈,也是很心疼:“要我说也是,多胞胎难得,生养多胞胎更伤身子,可得做好月子,岁数不饶人,自己个儿得学着保养好自己个儿。男人都粗枝大叶的,不会照顾人,你又早早没了亲娘,也没个婆母,连个贴心照顾的人都没有。而且孩子还小,容易惊着,更应该在家养着,你还搬来搬去的,又累大人又累孩子。要我说,你就是多心,是不是怕自己有孩子,景阳觉得你不疼他了?要我说,完全不用想这些,景阳是个好孩子,他明白的。”
景阳大姑叹口气:“唉,不瞒您说,大姨,以前年轻经得住事儿,我自己张罗他们爷三儿的事儿从不觉什么,现在就这么三个小豆丁就累的我不能喘息,真的是年岁不饶人,我怕我没精力管阳阳了,孩子心里不痛快。他也没个心疼他的亲娘,他爹还正谈着一个……”
梁芝华拍拍景阳大姑的胳膊:“好孩子,没出月子可不兴哭的,当心以后眼睛不好受。我觉得你就是心思重,自己侄子啥样子你还不了解?他不会心里存事儿的,再说有文静那么个活宝儿,景阳心也大着呢。”
温栋瑜想了想这些都得自己看开了才行,而且就景阳粘糊自家闺女的劲儿,才不会理会大人们啥心思呢,人家俩小家伙可忙得很,根本顾不上。
温栋瑜倒是对多胞胎感兴趣:“大姐,你们家有多胞胎的遗传吗?”
景阳大姑听到这话也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据我奶奶说,好像我奶奶的妈妈有个双生妹妹,不过那会儿条件不好,没活下来。”
温栋瑜又问:“那金刚家有这遗传吗?”
景阳大姑想了想回答:“我之前也没问过他,他是七岁成的孤儿,估计不记得这些吧!”
温栋瑜:“也是,那么小就成孤儿了,生存都是问题,唉,之后也不好问了,当心触及伤心事。”
景阳大姑:“那倒不至于,历练出来的汉子,没那么脆弱。”
温栋瑜:“那你们家还有没有生多胎的?”
景阳大姑眼飘远想了半晌:“好像没有了吧,我们家人丁不旺,再加上连年战乱,走散的走散,消亡的消亡,我知道的,就只有我们几口人了。”
温栋瑜:一个不小心又触及人家伤心事了!
梁芝华:“那些年是乱,家家都有这些事儿,不管在不在了,咱们都祝福就好。好了,把菜端出去让俩人少喝些,一会儿还要下馆子,喝多了可就吃不上烤鸭了。”
这边结束了唠嗑,文静那边拆礼物拆的不亦乐乎,纸盒子散乱了一地。
景阳看着孩子快乐拆盲盒的文静问:“小丫头,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文静只在意拆的过程,一点儿也没看拆出来的礼物,飞快的拿刀划拉着不走心的回答:“什么礼物都行,当然,值钱的最好!”
景阳:“你是不是只喜欢拆?”
文静点点头:“对呀!”
景阳:“为什么呢?一般不都是喜欢礼物吗?”
文静放下手里的刀和盒子认真回答:“因为他们都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喜欢占有。可是我不是一般人儿啊!我有钱,有钱能买到一切礼物,就看我喜不喜欢,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呢,不是那么注重物质的人。天下一切能用金钱买来的物质我都可以自行提供,我只是想要那种收到礼物拆盲盒的快乐!”
景阳:那如果是像收破烂一样每天拆好多箱子,是不是也是一种快乐?
但,这种想法景阳不敢说。闭上嘴吧,看文静继续拆礼盒。
最后,看着堆满了床铺的礼物和堆满了房间的礼物盒,景阳任劳任怨的把礼物盒拆开压瘪叠起打包拿走,一系列流程顺手的很。
回来后看到文静扒床边开始一一看礼物:还是喜欢礼物的吧?
文静看到景阳回来,把刚刚拿到手里还没看清礼物本身的小盒子给了景阳:“帮我看。”
景阳很顺手的接过打开,看清楚之后说:“我觉得这个礼物不是给你的。”
文静暂时搁下详拆第二个礼物的动作,抬头看向景阳手里的礼物,是双男士皮手套。
文静:“皮手套?夏天?南方买回来的皮手套?”
景阳点点头:“嗯,还是大码男款的,这应该是给我的。”
文静:“好吧,送你了!”
说完就接着低头继续拆礼物。
第二件是个桌上的摆件——沙漏,小巧精致。
文静又递给景阳:“摆上!”
第三个是两条丝巾,一个粉色桃花方丝巾,一个是灰色祥云方丝巾。整整齐齐叠放在一个盒子里,一看就是一套。
景阳接过盒子盖好盖儿放在文静衣柜的抽屉里。
第四件是一盒钢笔,一黑一红,平行摆列。
第五件是一盒十支狼毫笔。
文静:“呶,你的。”
景阳看着好笑:“好似你没有份儿似的。这么些年白练了?”
文静:“琴棋书画我只是想涉猎一下下图个新鲜而已。你是样样优秀,这不给你给谁?”
景阳:“不能这么贬低自己,你的字画真的很好看。”
文静:“那我也不要,偶尔用的时候跟你拿。”
景阳:“字画不是要天天练的吗?出去玩带着不方便,回来了不继续?”
文静哀嚎一声,也不争辩,继续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