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同款问号脸,只是没有文静的表情生动而已。
一看俩人的表情,黄红艳就知道这俩人啥都不知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气的她都不想说话了。
老四何媛媛作为本地人,还是知道不少的,她主动解释:“你们俩呀,我跟你们说,那个女的叫韩爽爽,比景阳还大一岁,她爸是市司令部的一个副旅长,她妈在邮政当个不小的官儿,一家子都是不讲理的滚刀肉。她复读了好几年,去年刚考进来,学的通讯,以后即便留不在部队,她妈也能给她安排个好工作。”
文静疑惑:“她学习好嘛?考了多少分?”
黄红艳:“说到这个才气呢,上课睡觉,下课网吧,十的六次方都不会算,真不知道她六百八的分数是怎么来的?跟她在一个学校,都拉低了我的档次!”
文静和景阳对视一眼,双双怀疑冒名顶替的可能性。
何媛媛继续讲解:“那个男的叫刘帅帅,是韩爽爽的表哥,二十好几了,跟韩爽爽一起入学,现在才读大一,学的计算机。都是一家人,德行好不到哪去,成天跟在韩爽爽屁股后头,俩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他家里倒是没有特别大的背景,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但都是厂子里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滚刀肉的厉害,谁见谁躲。”
文静:“碰瓷专业户?”
黄红艳跟文静比了个大拇指:“精准!”
文静:“他们也都有军籍?部队不把关的?”
何媛媛:“军籍倒是没有,但毕竟进了门了,唉!”
文静:“成学校的老鼠屎了呗?”
黄红艳:“对物品描述的精准性,还是你最强!”
文静:“一个副旅长的闺女和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就牛成这样了?”
黄红艳一听这话坐不住了:“哎呦,看你这口气大的,还一个小旅长。你也不是没文化的呀?怎么还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媛媛:“咱学校在人家地皮上,知道不?知道啥叫县官不如现管不?过了个大年过傻了?她爹嘴歪一点或者手碎一点儿,下头有的是人帮他干坏事儿的,小心这些吧!傻丫头,还是太小,不经事儿!”
文静:我一百好几了!
文静无奈,又没办法说,只好看向景阳,景阳给了一个“你安心”的眼神,上课铃就响了。
爱学习的学生都以学业为重,上课铃响,爱看热闹的也好,真关心的也罢,包括当事人,全都各归各位,认真听讲。
文静以为就那俩的脾性,撑不到下课就来闹了,结果今天的课全结束了也没人找来,不能只是那么点儿胆量吧?走在放学的路上,文静咋想咋不对劲儿。
景阳看文静的样子就知道文静在想啥,牵着文静的小手,安抚地捏了捏,低声说:“指不定在哪个黑暗的旮旯拐角商讨毒计呢,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别着急。”
文静白眼一翻:“我是喜欢麻烦的人吗?我是那么爱显摆能力的人吗?”
景阳:“她真的想法子把我抢走怎么办?”
文静:“你是死人?”
景阳一噎,不敢说话了。
文静:“万不得已的时候,你那副司令的爸爸管用不?退下来的爷爷呢?”
景阳:“应该行吧?爷爷岁数大了,可能年轻些的不认识了,我爸肩上的穗穗还是可以撑门面的吧?”
文静:“这么不自信?”
景阳:“自信,我自己就可以应付,不需要后台。我是你的后台,任何时候。”
被突如其来的表白羞的文静小脸一红,晃着景阳的胳膊,走进学校食堂。
果然,该来的,早晚会来。
文静打了酸辣汤和月亮馍,景阳打了木须肉炒饼,俩人端着餐盘坐在大食堂东北角的餐桌上,刚拿起筷子要一起分享美食,显眼包的俩人就冒出来扰人食欲了。
韩爽爽推着坐轮椅的刘帅帅走到俩人桌前,刘帅帅脸色阴郁,因为他的小腿被景阳一脚踢成了三段,因为无知还怕死,便没听从医生的做手术,而是打了石膏又不要命的拔了液跑来学校找景阳麻烦来了。
起始他是先去找到校领导,以韩副旅长妻侄的名头压迫校领导处置景阳。呵呵,校领导有几个不知道景阳背景的,又有几个不珍惜景阳这个宝贝天才的,会因为一个小小副旅长妻侄的无理刁难景阳?笑话,以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
气不过的刘帅帅威胁了校领导无效并获得数个要给他通报批评并记入档案的口头通知后,就气冲冲地来找景阳了。
然后,本来和他同仇敌忾的韩爽爽立志要文静好看并不得好死的,但是,在她看到景阳无敌帅气的侧颜时,花痴病犯了,犯的没了理智,没了信念,还忘了誓言,只呆呆地看着景阳的侧颜流哈喇子。
刘帅帅还阴郁地坐在轮椅上等身后的韩爽爽帮他呢,呵呵,终究是错付了!
本来因为景阳的气场坐到隔壁桌的黄红艳和何媛媛,现在因为担心站到了文静身边。但,就这一刻,原本担心的焦虑被那俩人的零默契逗笑了,笑得焦虑跟泄洪一样,哗一下就没了,只剩下了看戏的兴致被提的高高。
文静挑衅地看向刘帅帅,做作的嗲里嗲气:“哎呀,帅帅哥,人家奉劝你哦,没有脑子不怕,最起码的,得有眼力劲儿吧?你看,你既没脑子又没眼力,天天捧着猪一样的队友的臭脚舔,啥好处没有不说,还遭殃了吧?”
文静继续气死人不偿命道:“你爸妈也是,人长的不咋地还起个帅帅的名儿,侮辱了帅字不说,还笑话了你自己,你是他们的亲儿子不?不过亲不亲的也没关系,最起码养大你了,你得感恩知道不?但是吧,把你养成韩爽爽的奴才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毕竟是他们一手养大的,感情总是有的吧?你也是,长个头儿的时候咋把脑子给忘记了?不辨是非不懂好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