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院后,岑宁没再提起过那件事,江临野三番两次地想解释,看见岑宁淡漠的眼神之后,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去,江家上下也都默契地绝口不提。
婴儿房。
小汤圆躺在蓝色的小吊床里,岑宁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手里举着小小的拨浪鼓,“小汤圆,看这里。”
小汤圆如江母说的那样,乖乖地特别听话,饿急了的时候也只是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哭也不闹。
岑宁拿着奶瓶给小汤圆喂奶,小宝宝喝完之后,捏着小拳头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岑宁把织好的小鞋子给小汤圆穿上,眼眶酸涩,“宝宝,对不起·····”
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傍晚。
江临野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男人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宁宁?”
直到灯光全部打开,卧室空无一人。
男人把手里提着的糖炒栗子放在茶几上。
转身去了婴儿房,小汤圆乖乖地睡在小床里。
江家上下,完全没有岑宁的身影。
男人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不安感席卷全身。
江临野快步走回主卧,衣帽间里,满满当当地挂着岑宁的衣服。
江临野下意识松了口气,走到拐角处,下意识看向空落落的地方。
岑宁那只发黄的白色行李箱不见了。
床头柜上,赫然发光的小物件映入江临野的视线。
男人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近乎慌乱地拿起那枚钻戒。
是岑宁的戒指,他们的婚戒。
戒指下面,是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是当初结婚的那一晚,他拿给岑宁的,他的名字,早就签了上去。
江临野抚摸着上面清晰的字迹,名字是岑宁才签的。
岑宁不要他了。
走的干干脆脆,什么都没留下。
江临野手抖着拿着协议书和戒指下楼,江母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眶,江父坐在旁边安抚着。
“爸妈,宁宁去哪里了?”江临野猩红的眼眶冷地可怕。
江母捏着信纸泣不成声。
江临野把那张沾了泪痕的信纸抢过去,拳头握地近乎发白。
她给他爸妈留了信,却什么话都没给他留下。
江母一个巴掌甩过去,哑着声音道,“你还有脸问宁宁去哪里了,我们早就跟你说过,好好跟宁宁过日子。”
“不然等到宁宁伤透心的那一天,有你后悔的时候。”
“现在你满意了?宁宁走了,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