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直没有放弃搜寻九尾狐的踪迹，所以这段时间暮苍山的防卫都很严。

因为妖界的结界已封，白蔼川和白蔹暂时都回不去，就一直待在林眷舒的竹屋里。

这些天，林眷舒走到哪儿，白蔼川就跟到哪儿。

白蔹担心林眷舒会对自家少主做什么，所以也一直跟着。

林眷舒此刻打算去沐浴，她回头对白蔼川说，“你别跟着我？”

白蔼川疑惑的看着她问，“你要去哪儿？我也想去！”

“我要去沐浴更衣。”

白蔼川脱口而出，“我们可以一起沐浴！”

林眷舒还没来得及拒绝，白蔹就大喊一声，“不可以！少主你怎么能跟她一起沐浴！”

“我跟她一起沐浴，又不是跟你一起沐浴，你凭什么说不可以！”

他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林眷舒。

在白蔹杀人的目光中，林眷舒那点旖旎的心思马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她说完，设了个结界，昂首挺胸朝浴房里走，只留下一道一身正气的背影。

白蔼川想硬闯，刚一靠近就被结界弹了回来。

他尝试几次无果，就气鼓鼓的坐在结界旁边，和白蔹大眼瞪小眼。

白蔹不敢跟他对视，就变回原形蜷缩在他身侧，小声解释，“少主，狐后说你不能轻易喜欢上别人，会吃亏的！”

白蔼川强烈反驳，“木木是好人，不会让我吃亏的！”

白蔹虽然几百岁了，但是他这个年纪在妖界还是个小孩子，按照人类的换算单位，也就八九岁的年纪，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更别提男女之事，硬要他说，他也说不明白，就只记得狐后说的话，然后原封不动的说给白蔼川听。

可是白蔼川的灵智被封，心智再怎么高，对于善恶的分辨也只是靠直觉而已。

“可她是人！”白蔹想了半天也就想到这个理由。

白蔼川肯定的回答，“我知道她是人！”

白脸不说话了，乖乖的团成一团。

林眷舒洗完出来之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趴在结界外边。

白蔼川的九条尾巴耷拉着散在地板上，时不时挥动两下。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声源，看到林眷舒之后迅速变回人形难掩开心。

林眷舒就招架不住他这种赤诚又清澈的眼神，那种无条件的信任，以及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单纯。

白蔹时刻都在观察她的表情，林眷舒一对上他的眼睛，就有点小羞愧。

是，她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白蔼川老是这么看着她，她有点想法怎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看看你家少主，他那眼神比我还露骨！”

白蔼川把往前凑的白蔹拎开，不让他挡在他和林眷舒中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去一边玩！”

白蔹一边挣扎一边喊，“少主，你要守住本心！人妖殊途，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故事了，这些故事我已经听母妃说厌了，你别以为我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