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一脸欣慰的看着他,“你们还年轻,有自己的想法是可以的,但有些事你们两个要是找不到人商量,可以来找我和你妈。”
席母马上接话,“就是,你们两个要孩子这事我们还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你们都知道跟别人说,怎么就不知道跟家里人说呢!”
席醉看向林眷舒,示意这个问题她来回答。
林眷舒此刻只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大喊一声,造孽啊!
但是她不能,她先是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解释道,“妈,这就是个误会,别人问起来我顺口说了一嘴,谁知道会传到你们耳朵里!”
林母责怪道,“街坊四邻都是熟人,早些晚些都会传开,你不怪你自己不跟我们说,还怪起传话的人来了!”
林眷舒,“……”冤枉啊她!
席母赶紧替林眷舒解围,“方雅啊,不要这么说,小年轻难免害羞,他们日子过得好,不就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
林眷舒,“……”
她越品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就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呢?
席母和林母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和喜悦。
“说的也是,做父母的,当然是希望他们日子过得好,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谁不说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过日子嘛,谁家没有个吵架拌嘴的时候!”
林母心情不错,都开始忆苦思甜了。
席母深有感触,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好在他们现在好好的,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总算不用再操什么心了!”
林眷舒看得目瞪口呆,心情复杂,愣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两个女人一提到旧事,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从文工团讲到武装部,全都是她们的青春,直接把她和席醉忘得一干二净。
席又君小朋友蔫蔫的,打着哈欠窝在她怀里,她给两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就抱着孩子去卧室了。
席醉也紧随其后,还关上了门。
她进的是席醉原来的房间,席醉婚后就搬出去了,但是席家父母还留着他原来的房间。
她轻轻的把又又放到床上,又又突然惊醒过来,抓着她的衣服不放。
“妈妈。”
“又又乖乖睡午觉,妈妈在呢。”
她躺到小家伙旁边,小家伙主动往她怀里靠,闭上眼睛睡着了,但手还抓着她的衣服,怕她跑了。
席醉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
林眷舒突然想到刚刚她妈说的话,脸有点红。
按理说再怎么离谱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啊!
她原本想的是,这个时代离婚确实是反面教材,大家对离婚的包容性不强。
但是再过个二十年,民政局门口离婚的队伍大排长龙,这事不就是有解了吗!
席醉不会是真想跟她过一辈子吧,不会吧,不会吧,他能忍受今后几十年的漫长岁月吗?
她抬眼去看席醉的表情,发现他居然在笑。
她小声问他,“你笑什么?”
席醉小声回答,“笑你面对她们的时候,半天插不进话。”
他一提这事她就有点心梗,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