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挣扎会让一个成年人棘手,但也无法从一个成年人手上溜掉。
女人的笑容无比温柔,比她以往所有的笑容都温柔,可那份温柔让他恐慌。
他挣扎着掉到了地上,女人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砚砚,妈妈对你不够好吗!你是不是也想离开妈妈?”
容朔砚根本无法回答,因为喘不过气来脸色充血变得通红,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一下子回过神来,抱着他就哭了起来,不停的跟他道歉。
“砚砚,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是故意的,原谅妈妈好吗?”
容朔砚的嘴被胶带封着,拼命的喘气,心如死灰的看着她。
女人抱着他进了浴室,浴室里烧着炭,还摆满了鲜花和一瓶红酒。
女人把他放到浴室的角落里,关上了浴室的门,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浴室里烧着炭,明亮的灯光下,那些花显得娇艳欲滴。
女人有些醉了,嘴里一直在念叨为什么。
容朔砚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女人放下酒杯,然后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女人手腕上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流向了排水口。
浴室里越来越热,他感受到胸口越来越闷,意识也逐渐模糊。
林眷舒去而复返,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心里一有疑问就玩不痛快,所以倒了回来。
她直接上树翻进阳台,幸好落地窗没有关,她进房间之后轻轻喊了一声,“容朔砚?”
没有人回应,她小心翼翼的开门,在走廊上轻轻的喊了一声,“容朔砚,你在吗?”
容朔砚迷迷糊糊中听到她的声音,求生的意志让他清醒了片刻,踢了一下浴室的门。
林眷舒听到浴室里的动静,又喊了一声,“容朔砚?”
容朔砚又踢了一下浴室的门,算是回应。
林眷舒走到浴室门口,打开浴室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鲜红的血。
一股热气铺面而来,让她喘不上气。
她低头看到横在门口的脚,容朔砚被绑着,全身都被汗浸湿了。
她从没有见过这个场面,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容朔砚难受呜咽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也不知道哪儿来力气,迅速把他拉出浴室,然后给他撕掉嘴上胶带。
容朔砚想回头看浴室,她赶忙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要看。”
她把容朔砚拉到一边给他解开绳子,然后拿出手机给120打电话。
容朔砚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在电话里描述现在的场景,“浴室里还有炭。”
“把人带到通风的地方是吗?哦,好。”
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她说的,“你别怕,我已经打电话给救护车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这句话他至今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