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砚情绪不明，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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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朔砚再醒来的时候，林眷舒迅速换好了无菌服进了重症监护室。

容朔砚看到她的眼神很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他当时还自我安慰，没看到她也好，免得徒增妄念。

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又觉得能看到她真好，往后漫长的时间循环里还能有个念想。

她戴着口罩，看到他行将就木的样子，呼吸都轻了不少。

短短两天，他就瘦了一圈，宛如耄耋老人一般，连呼吸都费劲。

她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到他的时候，她觉得那些话都太苍白了，没有任何意义。

容朔砚回握她的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小时候就见过，虽然那时候你不讨喜，但好在我够肤浅，就喜欢看你穿着小西装扎着领结拉小提琴的样子。”

容朔砚没有想到她都记起来了，听到她的话，呆呆的看着她。

林眷舒看到他惊讶的模样，有些想笑。

“所以你做那些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是因为喜欢我？”

容朔砚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的脏器早就衰竭，就靠着这些仪器苟延残喘。

林眷舒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了答案。

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如果你喜欢我，那就太巧了，因为我也喜欢你。”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年少时的偏爱和悸动，跨越了十七年，酝酿成了如今的喜欢。

她是喜欢他的，因为没有儿时的那段记忆，所以才会一直在试探。

她惯于用坦然和豁达伪装自己，可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洒脱。

可容朔砚已经朝她走了九十九步，那么剩下一步就由她来走。

哪怕这辈子他们注定有缘无分，也要给彼此一个念想。

余生还长，纵有遗憾万千，有了些念想，便可抵岁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