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罢了。”穆清雪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上面顿时浮现出了一个细长的伤口。
凌寒晟的眸色豁然一暗。
纪安更是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还真是障眼法?!
“穆小姐,你这手法也太厉害了,我隔那么近都没看出异样来。”纪安喃声。
“跟一个讨厌的家伙学来的。”穆清雪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隐隐暗暗。
并没有注意到,凌寒晟一直都拧着眉,盯着她指腹上的那个伤口。
“那么池南静送的那个礼物呢?”纪安又追问。
“那确实是件不错的宝贝,可惜了。”穆清雪惋惜了一声。
“所以那个传说也是你编的?”
“不然呢?”穆清雪反问。
纪安:“……”
纪安一下子就失声了。
敢情他刚刚看的那么专注认真,都只是障眼法?
可她明明演的那么真!
临场发挥都能那么稳,简直就是专业级别的演员了。
“以后不必这样。”凌寒晟终于开口了。
“怎么?心疼了?”穆清雪挑眉看了过去。
以为他是心疼池南静了。
“对,心疼了。”凌寒晟一字一顿。
“那真的是抱歉了,主要是你那小女朋友先招的我,我这个人一般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以后让你那小女朋友离我远一点。”穆清雪冷哼了声。
“你在胡说什么?”凌寒晟却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心疼池南静了吗?”穆清雪定声。
“我心疼她干什么?”凌寒晟气急败坏。
“那你刚刚说心疼。”穆清雪拧眉。
凌寒晟的薄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了。
盯着穆清雪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穆小姐,我们家三爷是说……心疼你。”坐在前面的纪安终于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心疼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吐的稀里哗啦,亏了几千万,还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人又不是我。”穆清雪一脸茫然。
看着穆清雪这副模样,纪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家三爷的路还长着呢。
随即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开车。
车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穆清雪没得到解释,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凌寒晟。
却发现他压根没看她,只熟练的打开了座位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
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块创口贴。
这才抬起头来,吩咐穆清雪:“手。”
“???”穆清雪一脑袋的问号。
凌寒晟也懒得再管她,抓过她的手,往她的伤口上一贴。
穆清雪:“……”
“你真是……心疼我?”穆清雪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不然呢?”凌寒晟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就这小口子,有什么好心疼的?你这创口贴要是再贴的晚一点,它都要愈合了。”
“而且这玩意儿贴上后,不好活动呀。”穆清雪语气里带着一丝嫌弃。
凌寒晟:“……”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凌寒晟,穆清雪反问了句。
“困了。”凌寒晟闭上眼睛,沉声道了句。
再聊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旧疾复发。
“那你休息吧。”穆清雪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太好,也就没再打扰他。
至于手上的那个创口贴,想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