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张飞有点嫌弃的看了张裕一眼,
这嘴皮子还真是会磨。
张飞倒也不拖沓,
带着张裕就来到了官署,
现在成都城中事务繁忙,
刘备手下的官员根本停不下来,
简雍这个时候就靠在柱子上,他的身边是一份份散落的文书,
左手边是没处理的,
右手边是处理好的。
批阅完了,就直接随意的丢到右边,自然会有小吏收拾。
“还真是随性呢。”
“宪和向来如此,哪怕与我大哥一起,都是盘腿而坐。”
张飞笑了笑,然后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宪和!”
“翼德?找我来喝酒的吗?
在办公呢,喝不得。”
简雍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张裕看向张飞的表情也是有些怪异。
“有要事,等一下再处理公务!”
张飞脸一黑, 这个简雍怎么一开口就爆黑料。
简雍这才懒洋洋的起身,直接把东西扔在地上,走了出来,
看到张裕后,他懒洋洋的表情才有所改善。
“这不是张子茂吗?
听说你刚来的时候跟徐元直争论了一番,
说的他直接告病不出了,
现在要来跟我吵架了吗?”
“我哪是来吵架的。”
张裕笑笑。
“宪和兄乃是玄德公发小,
希望阁下可以劝说。”
“劝说,劝说什么?”
简雍思索了一下。
“我明白了,
我要提议以后可以在办公期间喝酒。”
“阁下何必和我插科打诨。,
有些现实问题是不能避免的。
张裕只是笑,
历史上的简雍就是如此的言辞风趣,
刘备曾经禁止民众酿酒,只要有酿酒的道具也算违反了法令。
简雍有一次和刘备出行,指着街上的一男一女说,
主公,那两个人之间有淫邪之事!
刘备懵了,你搁这说啥呢,你凭啥说他们两个有淫邪之事?
简雍不慌不忙的回答,因为他们有做那种事的工具。
刘备哈哈大笑,也是放宽了法令。
想起这个,
张裕突然都怀疑自己这嘴皮子能说的过简雍吗?
简雍听了张裕的话,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张飞,
张裕以为他们要交流什么,
张飞只是拿出了一个水囊,
当然,
里面装的肯定不可能是水。
简雍仰头喝了几口,
然后开口了。
“我先问一句,
阁下能代表吴侯吗?
阁下在这里所做的决定能够实现吗?
如果阁下事后反悔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简雍又喝了几口。
“如果阁下能把这些问题都理清楚,
再谈这些事也不难啊。”
“我完全可以代表吴侯,
我所下的任何决定,
也可以立下凭证。”
张裕说的很肯定,
因为确实如此,
孙权给他的权力很大,
除了没有军事方面的指挥权之外,
其他方面他都等于是代表了孙权。
张裕有时候,自己也纳闷,
孙权历史上疑心这么重的人,
怎么这么放心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他妹夫?
“而且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 我不会离开成都,
如果有违背信义之事,
随时可杀我以谢各位。”
张裕本来嘴瓢想说个以谢天下,
后来连忙改了回来,
以谢天下你也太装了。
“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我丑话说在前头。
我只会提出意见,
但是一切都只会以玄德的想法为主,
我不会背叛的。”
简雍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丢给张飞。
张裕则是有些疑惑。
“阁下的意思是答应了,
会帮我劝说玄德公?”
“为什么不呢?元直累了,
玄德何尝不累?”
简雍没有嬉皮笑脸的。
“翼德想念故乡的桃园,
玄德又何尝不怀念家门口的那棵大树呢?”
(刘备家门口有棵桑树,有五丈高,枝繁叶茂形同车盖。刘备小时候就戏言说, 我以后就要坐这种样子的车。羽葆盖车只有皇帝才能做。)